第二天,早朝。
陳景銘站在文官之首,神情淡然。
底下一眾文武百官神色詭異。
陳太傅真是鎮定啊!
昨天在自己大門口殺人,禦史台今天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參陳太傅一本。
魏啟坐在金鑾殿龍椅之上。
一臉的憋屈不甘心。
昨日在宮中接到侍衛送來的消息,有些發懵。
陳景銘殺了契丹人送給他的女人?
契丹人女人是奸細,想要使用美人計離間他們君臣?
這不重要,就陳景銘那人,彆人也利用不了。
重要的是,交易契約作廢了?
說好的,要給朕多買馬牛羊呢?
現在……
馬沒了!
牛跑了!
肥嫩的小羊羔,也過不來了!
魏啟目光不善的盯著陳景銘,你欠了朕馬匹牛羊!
陳景銘眼觀鼻觀口觀心。
就是不看皇上那幽怨的小眼神。
今天,文官那些跟陳景銘不對付的人,全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陳太傅當眾殺人,這次,百口莫辯了吧?
太樸寺卿抑製不住的興奮,禦史台幾個七品六品官一臉正氣凜然。
隨著雙喜在玉階上一聲高喊,“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奏,”火器製造坊搶占先機。
滿朝文武忽的看了過去。
竟然是火器坊搶了頭籌?
謝懷君一係憂心不已,雲修之昨天聽說後,去了興安侯府,想要罵女兒一頓。
結果,陳家一家子人都攔著。
“瑤瑤懷孕了,可不能讓她心裡難受,對孩子不好,景銘是她丈夫,這事有他兜著。”
雲修之看著陳貴山夫妻,他女兒這是修了幾世的功德,才修到來陳家做媳婦!
雲修之感動之餘,也表示了,“不能慣著她,要不然以後再闖禍呢?”
雲修之回想到這裡,不由看向陳繼銘。
陳繼銘點頭,示意讓他放心。
火器坊莫名其妙,他確實有事要奏。
他是跟著陳景銘出征的官員,參與多次武器研發,因功封了監造官員。
“皇上,工部火器研發部,火器坊做出新型火銃槍,填充火藥後,射程遠射遠到兩百步到三百步之間。”
魏啟聽得眼睛一亮,“可能大批量製造?”
“回皇上,要是有需要可以擴建作坊規模。”
魏啟欣喜若狂,可以擴大規模,不就是說可以多製造?
魏啟點頭道,“火器坊的匠人有功,每人賞五十兩銀子。”
火器坊官員下去了,吏部給事中高聲道,“臣有本奏。”
大家一看,喬謹之?
喬謹之目不斜視朗聲說自己的事。
“臣參太仆寺卿廖大人,勾結聖人教斂財,虛報養馬數量,任人唯親……”
喬謹之曆數了七八條罪證,不說其他,光是太仆寺卿勾結聖人教一事,就能扳倒他。
太仆寺卿沒想到喬謹之是參他,一下慌了神,這些他都隱藏的極深,喬謹之怎麼知道的?
魏啟看向太仆寺卿,這人是黃明被砍後提上來的。
怎麼殺了一個庇護走私的太仆寺卿,又出來了一個勾結聖人教的太仆寺卿?
聖人教是平王餘孽建立的,也就是說……
這人是平王一脈的人?
我靠,太仆寺可是管著朕的馬匹和馬場馬政。
這要是在馬匹上給朕動手腳……
魏啟怒了,“太仆寺卿勾結聖人教,可知是死罪?”
太仆寺卿撲通跪下了,“皇上,臣冤枉啊,臣沒有勾結聖人教。”
喬謹之可不是沒有準備,“臣有證據,皇上請過目。”
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遝紙來,雙喜接過遞給皇帝。
魏啟看了一眼,一把扔給太仆寺卿,“你自己看看吧。”
太仆寺卿拿起看過,頓時如喪考妣,這些都是他聯係聖人教的確實證據。
沒人給他求情,誰也不是傻子,聖人教是誰建的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