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興安侯府,陳繼銘在跟父母商議弟弟親事。
陳貴山夫妻是陳繼銘跟勁國公見過麵後,才告訴他們的。
雖然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他們兄妹四個的婚事,沒一個是聽爹娘安排的。
都是陳繼銘做主。
王上這時說,“既然請了官媒,納采,問吉後,那聘禮,什麼時候送?”
陳繼銘想了想,“先把婚事定下,明年小弟十八歲,我們送聘禮,後麵開春完婚。”
王氏聽了覺得可行,“這也行,那時張家姑娘十七歲,也大一些了。”
景銘不同意太小成親,十五歲成親,女子骨盆還沒發育好,生孩子很危險。
張家和陳家成了兒女親家,羨慕壞了京城裡的一些閨閣小姐。
先不說陳家是皇上太子跟前盛寵,就說陳家兄弟長相,滿京城能找到幾個相提並論的?
陳繼銘每天都很忙,偏偏二兒子回來後跟他說,太子一個良娣懷孕了。
陳繼銘心裡一沉,“懷孕了?”
自從太子妃三年前剖腹產子,東宮三年沒有孩子出生。
當年那個妾室,就是陷害太子妃的妾室,生下一個女兒後被處死,東宮更是太平了一年。
“那個良娣不作妖,不要理會,皇長孫已經六歲,不再是當年無知孩童。”
“父親,太子說要給謹熠再選兩個伴讀。”
陳繼銘看向兒子,“明年你們兄弟就要回祖籍考縣試,謹熠有小魚兒在,不會有事。”
陳霆瑜猶豫道,“爹,我想十四歲考縣試,那時三弟九歲,能自保了。”
陳繼銘盯著二兒子道,“你已經大了,不適合在住在東宮。”
陳霆瑜跟父親對視,“我可以每天回家住,爹,小魚兒雖然聰明,畢竟年紀小。”
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
陳繼銘想了想,“我跟太子說說,明年你回家住。”
陳霆瑜去找自己師傅慕滄海,他回來慕滄海會考察武功進度。
武功他沒有落下,其他需要教的,被延長了。
每次回家都是強硬的背下許多口訣,也不太理解其義,背下以後自己琢磨,下一次回家,有不理解的再詢問師父。
陳霆瑜這幾年的伴讀生活,過得挺苦。
有師父,見不著,見一次恨不得一個晚上都在學。
彆看他在東宮讀四書五經,背地裡要學的,早就硬背下來,自己琢磨。
要是以後不住東宮,他每天晚上時間都可以跟著慕滄海學習。
陳瑾瑜看到二弟回家,高興的拍了拍他肩頭,“跟父親談好了?”
陳霆瑜點頭,“明年就不住東宮了。”
慕滄海挑起眼皮看他一眼,很是看不慣兩人。
瞎矯情,就這兩人的腦子,學什麼需要認真學?
這才十一歲,快把他肚子裡的東西掏空了。
還是教武功吧,這個必須有師父指點。
陳霆瑜走後,陳繼銘琢磨太子良娣懷孕一事,
蘇良娣,鴻臚寺四品少卿的女兒,選秀進宮。
看來太子想要東宮女子開枝散葉了!
小魚兒武藝學的如何了,這孩子,一年回家日子屈指可數,到底是委屈他了。
魏謹熠也在煩惱,良娣有孕,要是生個男孩,他以後太子位子可是不穩了。
小魚兒看他有心事的樣子,四下看了看沒人,於是安慰他道,
“你愁什麼,要愁也是彆人愁,隻要我二叔還是你的太傅,誰敢挑釁你,就把他按到地上。”
魏謹熠眨眨眼,“太傅又出去一年了,恐怕他都忘記我是他弟子了。”
小魚兒搖頭,“我倒是挺想他忘記了,事實是,前幾日來信還問你我功課呢。”
從書桌上挑出一本三十六計,“你說我二叔咋想的,拿三十六計給咱倆啟蒙?”
害的他們以為,給小孩子啟蒙的書中,就是三十六計。
受益人就有一個,魏謹熠他弟,魏謹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