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銘聽契丹國師說耶律宏基快死了,有些意外。
怎麼可能?
昨天不是還在城頭跟公孫雷對罵?
陳景銘騎馬回到上京城外,上到他讓將士們堆起來的雪牆之上。
陳景銘為了造雪堤,可是把周圍的雪都弄來了。
陳景銘沒有下去,看著對麵上京城城牆之上。
一個神色抑鬱的男子,陳景銘……
這就是契丹國師,怎麼看著有些病病歪歪!
“弓箭手,火銃手準備,瞄準他們城頭。”
“公孫雷炸開城門,是不是真投降一看即知。”
公孫雷領命,讓人拿來炸藥包,在冰上鑿洞,放上炸藥,然後就是一聲巨響。
契丹化了兩天還沒化來城門冰疙瘩,被炸開一半。
再接再厲,又炸了一次,冰疙瘩上能過人了。
也終於看到冰封的上京城。
………
打開上京城城門才知道,昨夜,契丹百姓跟契丹守軍發生衝突。
耶律宏基整個人都瘋魔了,看誰都像要抓他的人。
疑神疑鬼之下,就開始下令屠殺百姓。
百姓一看反正怎麼都是死,還不如抓了耶律宏基,獻給大齊人。
說不定他們還不用死了。
兵荒馬亂中,箭矢亂飛。
耶律宏基也不知道被誰射了一箭,陷入昏迷。
國師站了出來,阻止了兩方人馬亂戰,經過商議,上京城投降。
不投降也是死,他們的堅持也毫無意義了。
宰父信進城了解情況,唏噓不已,他去看了耶律宏基。
耶律宏基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胸口還帶著半截斷箭。
契丹禦醫不敢拔箭,怕血流不止直接送了耶律宏基的命。
宰父信讓人把上京城控製起來,屍體都抬出去處理。
耶律宏基醒了看到宰父信,宰父信這人也夠損的,說了一番話,耶律宏基又給氣暈過去了。
宰父信說,“其實我們根本做不到水淹上京城,江水水位不夠,上京城地理位置高,水,壓根過來不來。”
看耶律宏基不可置信的眼神,宰父信笑了,“軍師跟你們玩的心理戰術,他說放水淹城,你們不會懷疑,換個人,你也不會信。”
耶律宏基明白過來,難怪大齊軍一開始就把怎麼淹上京城給說出來,這是讓他們自己腦補。
因為他是殺神,放火放水殺了殺了太多人。
下意識的,他們就會信。
還不斷的給上京城裡的人製造心理壓力,造成極度的恐慌,不安,對死亡恐懼。
所以陳景銘說最後一天的時候,終於變成了壓垮契丹導火索。
發生了營嘯性質的暴亂。
耶律宏基想明白後,氣血翻湧,白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宰父信搖搖頭,嘖了一聲,離開耶律宏基房間。
大齊軍醫接手了耶律宏基,把箭拔了,縫合了傷口,其他的,就看耶律宏基自己了。
契丹國師見到了陳景銘,這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卻是周邊小國的噩夢級的存在。
“軍師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攻心為上,如此妙計奪城,我輸的心服口服。”
不服也不行了,他們沒有戰力了。
陳景銘也意外道,“我也沒想到,你們真上當了。”
“你是契丹國師,不應該留在這裡才對?”陳景銘不解,他應該早就離開才對。
國師看著營帳裡的炭火,“我是契丹國師,沒了契丹國,國師也該會不存。”
上京城沒了,契丹也就沒了,北部契丹人,苟延殘喘也維持不了多久。
以後沒了契丹,也就沒有國師,以後他是耶律競。
陳景銘拿下上京城,心情大好,就是,上京城周圍的冰牆,無法拆除。
天上又開始飛雪,鬆花江上的冰越來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