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親朋好友紛紛登門探望。
柳蒙帶著妻子兒女過來侯府探望。
顧凜抱著自己兒子帶著郡主也來了。清月郡主又懷了孩子,顧凜跟清月郡主夫妻恩愛,日子過得滋潤。
他看到陳景銘以後,搖頭道,“你呀,真是自己做,一去兩年不回,我要你哥,我也揍你。”
陳景銘屁股上的傷已經結痂了,正是脆弱的時候,壓根不敢坐。
睡覺都是趴著,實在趴到受不了了,才會讓雲瑤扶他起來,在臥房裡轉圈圈。
現在,依然是趴著見趙堅他們。
陳景銘翻個白眼,“你以為我不想家啊,這不是機會難得,打上頭了。”
這話說的,讓人汗顏。
打上頭了,然後東突厥和契丹就被你打沒了!
殺人誅心,就他這樣的。
趙堅帶著兒子過來,指著趴在床上的陳景銘道,
“這就是陳太傅,你不是說想要見他?”
趙堅兒子比小炎兒小一歲,陳景銘第二次出征時,他還不記事。
陳景銘大名傳遍大齊,沒有人不敬佩的。
趙宣知道父親要去侯府探望陳太傅,就要求著一起過來看偶像。
陳景銘無語的看著眼前七八個小男孩,抬頭看向幾個損友。
;這是把我當反麵教材了吧?
晏書,林英,喬謹之都過來了,今天都帶了家眷。
現在都是有兒有女的年紀,又是好友相聚,家眷都帶過來也不奇怪。
陳景銘看向他們,“你們是探病來了,還是聚餐來了?”
顧凜,“你這不是生病了嘛,當然是為了探望你,順便聚一聚。”
陳景銘嗬嗬,“少給我幸災樂禍。”
知道我挨了打,過來看熱鬨!
幾人不承認;“你想多了!”
就是有這個心思也不能承認。
陳景銘也不是真的在意,讓他們自己隨意。
陳瑾瑜把同輩分的小孩帶了出去。
柳蒙的大兒子比陳瑾瑜還大兩歲,客氣的跟陳景銘問安後,就跟著陳瑾瑜去了前院。
陳景銘問柳蒙,“你大兒子可有下場?”
柳蒙搖頭,“沒呢,前兩年覺得他學識不紮實,又讓他苦讀兩年,明年瑾瑜哥倆不是也要回老家參加縣試,我想讓他跟著一起回去。”
他們幾個就柳蒙兒子最大,四個孩子,老二是個姑娘,三個兒子。
趙堅,顧凜,晏書,林英孩子跟小炎兒差不多大。
喬謹之年紀跟陳繼銘相仿,前幾天幾人商量休沐探望陳景銘,乾脆帶著妻兒一起過來聚聚。
喬謹之也沒拒絕,不說興安侯府,就說陳景銘如今身份,不跟幾人一起過來,他感覺有壓力。
趙堅在吏部,經過幾年兢兢業業,今年被提升五品郎中。
這在幾人裡頭提升也不算慢了。
柳能挺好奇陳景銘打西番的事,“我聽說,你埋伏西番三次,西番損失慘重,敗走草原?”
陳景銘挑眉,“怎麼想起問這個?”
趙堅笑道,“你不是把西番王抓來了,跟著過來一些西番人說的,還有,打了勝仗,咱們將士也會說。”
原來如此,陳景銘也沒有興趣吹牛,簡單的說了說。
每次戰役都會死去很多人,一將功成萬骨枯,不是戲言。
真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人,都不想說曾經的戰況。
一回想就是滿地的殘肢斷臂,遍地屍體,一身鮮血,還有死去的同袍兄弟。
陳景銘雖然不親手殺敵,他可是時時刻刻的都在關注戰場變化,心理壓力一點不少。
這幾人也不是一直在陳景銘這裡待著。
陳景銘畢竟是臥床,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