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鹿島虎次郎初段,請問佐藤俊人七段還沒有出來嗎?
據我們所知,好像四場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了吧?為什麼佐藤俊人七段到現在還不出來?”
幾個記者看著出來的鹿島虎次郎,忍不住提問了一句。
這一堆記者都等著佐藤俊人出來提問,然後憋一個大新聞呢。
明天日本圍棋的頭版頭條新聞就是這個了,當事人不出來的話自己應該采訪誰啊。
不管佐藤俊人出來之後的反應是羞愧也好,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記者總是能找到地方寫的。
你要是羞愧,那就是日本圍棋慘遭羞辱,佐藤俊人七段掩麵痛哭,是否末日將至?
要是佐藤俊人能忍不住羞辱切腹自儘,那更是史詩級的大新聞了。
到時候甚至可以反問是不是日本圍棋界對於棋手太過苛刻,甚至不關心棋手的心理健康狀態。
至於佐藤俊人本人到底會怎麼樣,那關我什麼事情,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報道這件事情了嗎?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說?
作為記者我隻是儘我應儘的職責,隻要我新聞的業績就可以了。
看著一堆拿著話筒好像要擇人而噬的記者,鹿島虎次郎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怎麼突然感覺自己背了一個最大的黑鍋?
鹿島虎次郎認為自己本身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對方挖掘的東西,所以剛才在裡麵的時候才自告奮勇的說要應對記者。
巴巴……不對,戰浪,你這個狗雜種!
……
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這話,鹿島虎次郎整個人愣了一下,然後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圍的記者,又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日本棋院的辦公室裡麵,鹿島虎次郎五體投地地向坐在主座上麵麵如死灰的阪本浩一理事謝罪。
畢竟殺人誅心一向是這些記者的強項。
至少自己來的話他們隻能在自己說的話原義的基礎上修改,要是不來,那就是隨便發揮了。
估計會讓原來狀態就不太好的佐藤俊人,徹底崩潰也說不定。
伱們這些記者以筆為刀,殺人誅心,但是我的臉皮刀槍不破,你又能奈我何?!
“剛才中國的戰浪選手說來比賽之前其實沒有太多的把握,但是第一局戰勝你之後瞬間就有了全勝的信心,請問你是怎麼看的?”
反正我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要臉。
要是問其他的,你要挖我的私生活了我就有的說了,我甚至可以和你說我昨天晚上去了哪個地方,是哪位不正經的老前輩請客的。
而且自己是第一個出場的,並且是出站的五個棋手當中段位最低的,就算要背黑鍋,自己的鍋也是最小的,記者指責不了自己太多。
“不好意思,佐藤俊人七段剛才已經離開了,如果大家有什麼問題的話問我就可以了。”
“紅豆泥斯米馬賽!”
怎麼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旋轉起來了?
要不然就佐藤俊人走路都需要人扶著的狀態,麵對這些記者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鬼?
幸好大家提前意識到記者可能在外麵堵門,讓其他幾個人帶著佐藤俊人從後門溜了。
不管怎麼樣總得有一個日本棋手還是要接受記者的采訪的,要不然五個人全部都偷偷從後門溜走的話,還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麼編排自己。
對於勝者來說,這些話筒是栽滿美育的鮮花,但是對於敗者來說,這些就是二次傷害的刀子。
這是日本謝罪的最高禮儀土下座。
古代用於向身份高貴的人表達謙恭之意,現代一般用來表示最深切的歉意或者誠心請求之意。
行禮時,首先雙膝並攏跪地、抬頭挺胸,雙手聚攏放於大腿上,呈正座之姿;然後雙手成內八字狀向前貼地、身體前傾、上半身抬起直至額頭磕地。
本來應該土下座的是佐藤俊人,鹿島虎次郎隻需要站在旁邊鞠躬就行了。
但就因為戰浪采訪時候的一句話,現在土下座的變成了鹿島虎次郎了,鞠躬的變成了佐藤俊人。
一句鹿島虎次郎給了我連勝下去的信心,讓鹿島虎次郎在日本的新聞媒體上成了這次比賽最大的戰犯。
作為第一個出戰的日本棋手不僅沒有打出日本棋手的風采,反而讓對方輕視,甚至給到對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