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呀!”
如果說現在誰更急,不對,應該說最急的話,肯定是作為這一次負責理事的田口清隆。
因為這場比賽的勝負不僅關係到他的職業生涯,而且也關係到今天的計劃到底能不能順利進行。
因為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理論上要舉辦閉幕式的會館就已經打來電話催促田口清隆給一個結果了“晚上的會究竟是閉幕式還是懇談會,請快些定奪,要不準備就來不及了。”
現在掛的是閉幕式的橫幅,但如果不確認好的話,到時候中國人贏了過來看到這種場景,算什麼?
是羞辱人家?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就怕到時候直接有人寫信投訴日本圍棋界有大國沙文主義,明天讚助商跟棋院官方都得出來鞠躬道歉了。
所以到底怎麼樣,田口清隆必須要給個確定的結果出來,不然到時候我們公司作為讚助商是不背鍋的!
所以田口清隆隻能跑到對局室裡麵詢問觀戰的頂尖職業的看法。
田口清隆雖然也勉強有職業水平,但早就多年離線,圍棋最多作為平常的業餘愛好,撐死的下的比某個主播多,但水平早就已經掉線了。
田口清隆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老眼昏花的雙眼,隻能依靠彆人的判斷來做決定。
但是田口清隆之前一直得到的答案是。
“等。”
“說不定塔矢正夫九段有轉機!”
“至少還有半個小時才能看出來結果,現在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得到這種模棱兩可答案的田口清隆隻能再打電話給那邊拖時間“最多半個小時給你們答案!”
但現在已經過去不知道多長時間了,田口清隆一拖再拖,讚助商那邊已經暴跳如雷,根本就拖不住了,田口清隆隻能再進去詢問。
但是他剛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原本十分熱鬨的討論室,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人說話了,甚至就在旁邊中國代表團那位的寫字聲音都能聽到。
感受到研究室裡麵壓抑的氣氛,田口清隆心裡麵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不,是那種感覺已經到身邊來了!
田口清隆拍了拍離門口最近的一位九段棋手“現在什麼情況?”
“白棋盤麵二十目以上的優勢,而且全局厚實。”
這位九段說的很是委宛,完全沒有明說,但是隻要會下圍棋的人都能聽懂,他這句話跟宣判死刑沒有什麼區彆。
田口清隆聽到這話還是有些不死心“塔矢正夫九段還有逆轉的機會嗎?”
畢竟理論上來說就算全盤都死光了,說不定萬一反咬一口把對方咬死了?全盤複活了?
武宮正平聽到這話都感覺有些無奈了“我就這麼說吧,現在你上,去代替戰浪下,我都投你的票!”
現在的局麵就是這麼絕望了!
除非現在另一位戰老來救場,否則塔矢正夫九段不可能有任何贏的希望。
藤異秀明也在旁邊哈哈一笑,表情明顯讚同武宮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對方的笑容裡麵有幾分開心,還是借著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悲傷了?
看這個樣子,田口清隆知道塔矢正夫九段取勝確實無望,隻得馬上讓阪本通知會館把閉幕式改成懇談會。
但是另一位理事阪本浩一還有些猶豫,但田口清隆的話已帶有哭腔“晚上六點半開會,現在已五點多了,那還有時間等啊?”
這個事情要是辦砸了,日本圍棋的臉就丟光了。
我是主負責人到時候背鍋的是我呀!
阪本浩一這時倒反而有了主張,直接打電話問會館的人“如果先把閉幕式三字扯下來,然後再貼三個字需要多長時間?”
會館的工作人員計算了一下說“大概二十分鐘吧。”
阪本馬上直接拍板“好,我現在六點鐘以前準時給你電話,請你們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