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主教大人,方才不過糗事一場,讓您見笑了。”
“不,我並不在意。”
麵對薑銘的歉意,奧托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來了,他是真害怕麵前這個黑袍弄死自己。
暫且先不論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就從他方才出招的果斷、霸道與殺氣來看——他的實力怕是比他們天命那最強的女武神還要強!
沒想到神州除了赤鳶仙人外,竟還有如此人物?!他到底是誰!?
不過越是到這種時候,奧托就知道自己越不能慌,一旦慌張讓自己的處境落於下風,自己怕是連褲子都得被他對方給扒乾淨。
然而奧托不知道的是,薑銘對他的了解就已經跟把褲子扒了差不多了,他現在的年齡不過50左右,要是真的比起城府,現在的他恐怕還真比不上薑銘。
於是,奧托讓自己強行保持鎮定道。
“既然閣下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不多介紹了,我倒想請問閣下是......”
正當奧托重新抬頭將目光放到薑銘身上時,卻發現他壓根就沒有理會自己,而是走到了方才與老鷹決鬥的李素裳身邊。
奧托:“......”
“感覺怎麼樣?”
薑銘並沒有第一時間對李素裳說出安慰的話,僅僅隻是在運轉崩壞能幫她療傷罷了。
畢竟她就算武功再怎麼高強,她終究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讓義看得比益重,不知江湖和世界的險惡,而薑銘就是要讓她明白。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與先前的嚴肅不同,薑銘還是第一次發出如此嚴厲的語氣,這讓素裳更是一愣,隨後則是微乎其微的搖了搖頭。
“......記住。”
薑銘輕輕揉了揉素裳那疼痛微微有些腫脹的手臂,語氣也變得輕柔了許多。
“為生靈立命,為萬物立心,開萬世之太平,你若是真要走這條路,我不攔著,但你要知道,在這天下,隻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你死了誰都救不了,也沒有人會被救,死人什麼都做不到,明白麼?”
“......”
也不知素裳有沒有聽進去,仍舊閉著眼輕輕點了點頭,但當時死亡的恐懼徹底籠罩住了她,活下來的慶幸令她心臟狂跳不止。
看著薑銘握住自己的手臂,素裳知道師叔正不斷地將真氣灌入自己體內為自己療傷,她心裡頓時有三分慚怍,三分喜悅,三分羞澀,還有一分對他不住。
但李素裳的性格本就使她永遠不會陷入低穀,況且【情】乃【心】蘊之敵,若放任情緒在心湖興風作浪,劍心即有破損之患。
她隨即笑著點頭道。
“嘿嘿,我知道了,師叔,對不住......”
薑銘聞言隻是笑了笑,素裳那腫脹的手臂很快被他治好,他隨後輕揉素裳的腦袋道。
“無礙,素裳的事,便是師叔的事,無論發生什麼,一切有師叔頂著,去房間裡休息一會兒吧,當然,睡不著也可以念念劍心訣,好好想想今天的事和我對你說過的話,我們明早就趕路回你師父那。”
李素裳又是微微點頭,她可再不想經曆那死亡的感受,索性隨便選了一間寢室住了進去。
見素裳進屋坐下,薑銘再次回頭看向身後看似平靜,實則汗流浹背的天命主教奧托。
儘管黑袍下看不清薑銘的臉,但奧托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正欲開口時卻不料被薑銘搶先一步。
“現任天命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第一神之鍵·虛空萬藏現任持有者,為了實現某個願望而踏上神州。”
薑銘的黑袍下閃過一絲紅光。
“至於是哪個願望,就不必在下再多說了吧?”
“......”
奧托一慌,一怒,又一怔。
他慌的是對方竟然對自己的底細如此清楚,
他怒的是對方竟然對自己已經清楚到了如此地步,可他從未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令他頓時對薑銘起了殺心。
而這一怔,則是他對眼前之人真正的恐懼。
他感受不到薑銘的情緒,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產生興趣,這樣的人是最難交流的。
他下意識的想要與腦中的虛空萬藏交流,但他驚奇的發現他與虛空萬藏的聯係竟然斷了!
“我不想拐彎抹角。”
薑銘又一次開口。
“你可以稱呼我為黑袍,或許你對我的身份抱有疑問,但沒有關係,你可以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看到奧托微微點頭後,薑銘開始為他講道。
【赤鳶仙人觀極東之地有妖獸霍亂,便與赤鳶鳥共同前往,途中遇三人,一位黑發少年,一位白發少女和一位櫻發少女,在他們的幫助下,將狐狸妖獸當斬於此】
【隨後,赤鳶仙人見男人武力高超,鴻運齊天,便將獨門絕學傳授於此人】
故事講完後,薑銘抬頭看向奧托,沒錯,他講的正是不久前講給李素裳聽的故事,反正他也沒有說謊不是?
而且正如他想的那樣,奧托眼睛微微睜大,因為在卡蓮沒死之前,他曾去獄中看過她,而卡蓮則是給自己講了個故事,過去的內容與麵前的黑袍講出來的幾乎大差不差!他也不顧自己會不會激怒麵前的黑袍,連忙詢問道。
“所以你是那位黑發少年!?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還有那位赤鳶仙人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其他的話?”
奧托迫切想得到答案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這甚至令他的思考也出現了問題,若麵前的黑袍真是當年那位黑發少年,他確實可以活到現在,隻是聲音不會顯得這麼年輕罷了。
不過這也倒正中薑銘下懷,他索性就照著奧托的話說了下去,他輕笑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