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而又無垠的未知空間之中。
瓦爾特與黑袍看著臨於他們上方的白袍與瞪著他們的西琳,黑袍似乎並不感到多麼意外,隻是這一狀況似乎遠遠超出了瓦爾特的預料。
“這裡...是哪兒?”
“歡迎歡迎,這是在下獨創的空間領域,雖然還是第一次使用,不過還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呢。”
眼見白袍毫無惡意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瓦爾特繼續道。
“我叫瓦爾特,因為你旁邊那個女孩一樣是律者,我到這裡來,是想和你們好好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你們...”
“好啦,西琳,動怒是沒用的。”
白袍一把拉住想直接衝過去的西琳,低頭將嘴附到西琳耳邊輕聲道。
“在外麵要聽話,不要忘了我教你的。”
感受著耳邊的吐息,西琳點了點頭,白袍隨後朗聲回應瓦爾特。
“不好意思了,瓦爾特先生,你們願意為人類而戰,我很尊重你,但你若是經曆這個女孩兒所經曆過的一切,我想你和他就不會願意為這些醜惡的人類而戰了。”
白袍頓了頓後繼續道。
“我曾經見過一個人收養了七個父母逝去的孩子,但那七個人長大後卻聯手殺害了收養他們的恩人,至於瓦爾特,他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如果喬伊斯沒有遇到那些人,你又覺得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律者是你們人類親手鑄造的,最終會毀滅人類的也終究是人類自己,我們不過加快這個進程,所以很抱歉,我不想守護這個世界,我想毀掉它,我也願意為我的妹妹做任何事。”
“我將你們帶入我的空間是不想波及他人,你們若是贏,我等無悔,你們若是輸,人類則亡,我等各自為戰,不過立場不同,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懂,當然懂。”
瓦爾特將眼鏡與圍巾摘下,擬似伊甸之星凝聚於左手之中,他看向黑袍,後者右手中早已握住一柄三尺冰劍,正是禦靈刀·寒獄冰天,隻是用胎化易形改變了具體的模樣。
黑袍微微偏頭看向瓦爾特,隻是眼睛一直盯著麵前不遠處的白袍,沉聲道。
“白袍人就交給我了,真論起戰鬥來,你絕不是他的對手,第二律者就拜托你了。”
“......”
沒有回應,瓦爾特鄭重的點了點頭,手中的伊甸之星迸發出紅黑色的電弧,直奔西琳而去卻被其釋放的虛數屏障給擋了下來。
突然,一陣黑影閃動,黑袍突然出現在西琳麵前,手中劍直刺西琳咽喉,卻在擊中前的一瞬間同樣被一柄三尺冰劍(八荒劍化形)擋下。
白袍一劍將其彈開後揮出一道寒冰劍氣將黑袍逼退,隨即向身後的西琳囑咐道。
“那個第一律者就交給你了,不要大意,方才教你召喚出的龍形審判級崩壞獸也在這片空間中,有需要的話就命令它。”
“...西琳明白。”
或許是沒有哥哥的話,剛才那一劍她還真反應不過來,白皙的麵頰上流下有些慌張的冷汗。
“掌握五雷·雷暴!”
霎時間,黑袍的上空凝聚出了三顆直徑百尺,周圍散發著電弧的紫色雷球向白袍二人扔去,壓迫感暴增。
“來的好!”
白袍沒有絲毫不適,八荒劍指向空中,口中輕喝。
“劍來·萬劍朝元!”
白袍的身後同樣凝聚出三柄百尺冰劍,與三顆雷球碰撞在一起,頓時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就連白袍創造出的整片空間都隱隱有碎裂的趨向。
二人邊打邊退,你來我往,見招拆招,隨時從這片區域打到另外一片區域。
而瓦爾特也正麵對上了西琳。
西琳在身邊凝聚出三根亞空之矛,右手用力揮下,亞空之矛像是受到命令一般向他刺去,卻都被後者用崩壞能凝聚出的護盾擋下落在了地上。
“......”
西琳眼睛虛眯像是在判斷這場戰鬥,瓦爾特都是為她解說道。
“位於虛數空間的長槍,無法用物理手段防禦,但對於我來說隻是普通的長槍而已,僅憑這點手段是無法擊敗我的。”
“可笑,在哥哥的教導下,我早已今非昔比,又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叛徒來說話!”
西琳不屑一顧,手指再次滑動,三根亞空之矛再次刺向瓦爾特,而當瓦爾特正想用同樣的辦法抵擋時卻發現亞空之矛突然變得虛幻,自己用崩壞能凝聚出的護盾根本沒有擋住,而是全部完整的插進了自己的身體,但他卻是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什麼?”
“哼,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西琳像是計謀得逞一般笑著,打了個響指,三根原本虛數化的亞空之矛突然又實數化,根本不給瓦爾特反應的時間,三根亞空之矛瞬間將其貫穿。
“咳啊——”
身體被貫穿的傷痛令瓦爾特吐出一大攤鮮紅的鮮血,但他仍舊沒有停下,他迅速用伊甸之星將貫穿他的亞空之矛碾碎,又用理之律者的全能為自己重新構造出了新的身體組織。西琳見狀不禁嘁了一聲。
“嘁,看來不把你整個貫穿,你是不會去死了,我還得去幫哥哥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
瓦爾特整個人的氣質突然發生了變化,他將嘴角的血跡擦乾,大量崩壞能從他體內湧出。
“虛張聲勢,貝拉,乾掉他!”
瓦爾特上方的空間突然發生一陣扭動,一隻百米長的龍形崩壞獸出現一口將他吞下,西琳見此神情變得極為不屑。
“果然是虛張聲勢,貝拉我們走,去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