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回到現實的奧托,感受到無數信息如潮水般湧入自己的腦海中,又因大腦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情報量而迅速消散。
唯一留下的畫麵——是黑袍令神明感到恐懼和用劍刺向自己的瞬間。
而黑袍始終沒有完全釋放記憶宇宙規則,僅僅隻是讓她的思緒陷入了停滯而已,而在那所謂神明的幫助下,西琳很快恢複了過來。
“...要醒了嗎?”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戰鬥將會進行到白熱化,接下來...他的計劃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否則他所做的一切將會功虧一簣。
而接下來......
“——!!”
西琳猛的睜開雙眼,龐大的崩壞能從她的體內迸發而出,無比強大的氣場令在場的人都不禁連連後退。
“尊敬的神,我明白了,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謝謝您幫我掃除迷茫,隻要有您在我的身邊,我和哥哥就絕不會失敗,現在——是時候去踩死那些螻蟻了。”
西琳心中又喜又怒,喜的是神明幫助她擺脫了記憶宇宙規則的控製,怒的是對方竟然假扮成自己最敬愛的哥哥來騙自己!
這簡直不可饒恕!!
“既然敢愚弄我!還是以我最敬愛的哥哥的身份!”
西琳憤怒的摧動體內的空間與炎之核心,碩大的巴比倫塔頓時分崩離析化成一塊塊大象般大小的巨石並燃燒了起來,向已然落到地麵上的黑袍、奧托與程立雪砸去。
“無用的攻擊。”
黑袍輕哼一聲,口中吟唱。
“雷電宇宙規則·天地之雷·雷洐萬劫卷!”
以入門級雷電宇宙規則驅動的天地之雷,在頃刻之間便將西琳向他們扔去的數塊巨石轟碎。
而與此同時,白袍與符華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由於他們方才經曆的僅僅隻是幻境,所以當二人出現時,他們身上並未有什麼傷痕,白袍的心臟沒有被刺穿,符華的腹部也沒有任何傷口,隻是她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凝重的多。
而當符華望到西琳時,她便分析出的局勢——律者的力量已經完全解放,現在唯有立刻斬去一敵,才能為這場戰鬥減緩些許壓力。
隻要竭儘全力,釋放自己的所有,符華自認為可以解決白袍或西琳其中一人,再不濟也能使其重傷,隻是......
‘若放他們二人中任意一人離開,恐怕整個世界都會惹上更大的麻煩,要想阻止他們...隻能燃燒羽渡塵了......’
而符華則是選擇攻擊第二律者,原因有三——
①是第二律者體內有著多顆律者核心,還可以一次性召喚出那麼多崩壞獸,若是讓她逃走無疑是最大的威脅。
②是白袍的實力遠超符華想象,方才在幻境內的試探,自己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令其有半點下風,所以就算是她也沒有百分百把握確定自己的全力一擊能夠將其乾掉。
③是符華相信黑袍可以拖住白袍,與白袍一樣,她同樣看不透黑袍,但往年的經曆讓她可以徹底的相信黑袍或者說...薑銘。
僅僅隻是半秒鐘內,符華內心便有了答案,她微閉起雙眸,回憶過往的經曆,這些都是她將要舍棄的記憶——往昔種種,儘付此劍。
無劍亦有劍,方為自在神。
赤鳶渡塵間,何人不可斬?
“......”
待到符華睜開雙眸時,她的手中已然凝聚出一柄紅白色的有形之劍,同時,無儘的火光仿佛由虛化實,她的身後漸漸浮現出了赤鳶鳥的身影,身形異常龐大。
“那是...?!”
西琳同樣進入到了羽渡塵的領域之中,她吃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巨大的鳥身向她撲來,逐漸化為一柄幾乎可貫穿天地的巨劍!
“羽渡塵·第一額定功率·太虛劍神!”
“虛...虛張聲勢的攻擊罷了!”
“這可不是虛張聲勢啊,我的西琳。”
白袍瞬間帶著西琳傳送到了巴比倫塔的下方,目光灼灼的看著從上方向他們刺去的太虛劍神,這絕對比程淩霜的劍神厲害了不止千萬倍。
符華見狀淡淡道。
“神者,變化之極,妙萬物而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這便是【太虛神韻】,既無形體亦不需形體,此劍充盈空間,此劍即是空間,故而無處不在,無往不利,兩位,這一劍——是無法可擋的。”
“......哈哈。”
薑銘不禁打心底問自己,如果自己全力以赴...能扛下來麼?
薑銘內心十分激動,因為這一式太虛劍神絕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最強招式,就是在英國偶然遇到的雷電宇宙規則怕誰都有過之而不及。
他真的很想與之對碰,但為了自己的計劃,他又不能這麼做。
他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的激動,而一旁的西琳早已催動全身的崩壞能展開虛數屏障,可這依舊如同螳臂擋車,太虛劍神在觸碰到屏障的一瞬間便將其擊碎。西琳又使出渾身解數——理想流體的切割、擊碎萬物的雷電、腐蝕一切的黑霧、星火燎原的烈焰,但這些都沒能讓太虛劍神停滯哪怕一丁點。
西琳越發感到無力,看著天上的【劍神】,一種熟悉的討厭感覺占領了西琳的內心,那是他在成為律者之前,在遇到哥哥之前——名為恐懼的感覺。
“!?”
突然,白袍將手搭在了西琳的肩膀上,西琳回頭望去,白袍則是對她柔聲道。
“西琳,我想也該結束了。”
“結束...?哥哥,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