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4月某日。
哪怕已經時值春天,但西伯利亞依舊大雪紛飛,這是這個地區的特色,但很多人並不喜歡這個特色。
第二次崩壞——它為苟延殘喘在這裡的人們帶來饑餓與恐慌,它將這裡的土地變成了一文不值的墳場。
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做正經工作,有武器的人,要麼打家劫舍,要麼自立幫派,食物的價值被推到了最高,你甚至可以用超過外麵十倍的價格來賣出自己的食物,或者以物換物。
天命拋棄了西伯利亞的人,他們的國家也拋棄了他們,沒多少人會為了幾條不相乾的人命而以身犯險,同樣——薑銘也是這樣,而他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還有幾個人與他有些關係。
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西伯利亞各處依舊殘留著崩壞獸群,天命雖然派遣女武神機甲部隊來到這裡清剿過,但有時也並非勝多敗少。
薑銘也已經在這裡待上了足足兩月有餘,但他並不感到無聊,他的實力讓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存著的食物與工具也不會讓他感到饑餓與寒冷。
而且,幸運的是...他已經找到了想要找到的人,接下來要做的隻是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與一點...真情流露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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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烏拉爾山。
經過再三仔細的確認後,背著一個巨大背包的薑銘來到了一個【暫住地】中。
從建築風格來看似乎是公共建築,而且說是民居未免太差強人意,整個房子都是木式結構,雖說有些簡陋,不過也能抵擋初春的風雪。
風像刀割般刮擦著眼皮,令人有些睜不開雙眼,薑銘並沒有如之前那樣,在自己周身創造出屏障以此來抵擋風雪,至少現在,他得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不能把一些事情做的太絕。
咚咚——
“誰!?”
薑銘雙指輕輕敲敲大門,很快屋子裡傳來一個不是很友善的聲音,不過說的也是,在這種人人自危,甚至有些兵荒馬亂的地方,突然有陌生人敲門,確實應該警戒。
“啊,你好,我叫薑銘,是神州人,是意外逃到這裡的,你們應該也是一樣吧?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借宿一段時間?”
門內一陣沉默,隨後便傳來了輕微的爭吵聲,聲音確實很小,但薑銘作為律者,聽力遠超常人,屋子內的微微討論聲,此刻一字不落的傳到了薑銘的耳中。
房子內似乎總共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亞曆山德拉,你真的準備讓他進來?你要清楚你現在的狀態,讓陌生人進來是有隱患的!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相信任何陌生人!”
“嗯,我讚同馬克西姆的說法,剩下食物和藥也隻夠支撐我們三個人,現在再放一個人進來無疑會對你造成麻煩,況且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走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可是,他的聲音聽上去還很年輕,不像是壞人,而且他說他是神州人,我聽我的丈夫說,神州人有恩必報,最守信了,說不定他身上有能幫到我們的地方呢?而且...你們不是說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走了嗎?剛好可以照顧我呀。”
“你就這麼信任他?你真是太樂觀了。”
三道聲音兩道強硬,一道輕弱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