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便隻有一個問題了——你們既然出現在這裡,必然不是隻是來看望我的,應當是希望我為你們做些什麼。”
“而既然我是你的輪回身,以化龍妙法轉世輪回,因此,不論是從肉體來看,還是靈魂來看,我們幾乎都是同一人,癡情人兒癡情種,願待佳人尋覓來想必,那位芽衣還活著,而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希望現在的我去找她麼?”
“嗬嗬。”
【薑銘】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薑銘:“你就不先問問我是什麼意誌?如此的不謹慎,你就不害怕我是假意或惡意,並且此刻正嘗試著偽裝成你的意誌,讓你的思考出現差錯,最終被我的意誌奪舍?”
“畢竟【極致】可不在意是哪位得到了真正的傳承,祂一直都隻是在踐行命途。”
“”
薑銘麵色不變,似乎並不擔憂,口中淡淡的道:“既然你是當年本體第六世的輪回,必定也升格成【極致】星神過,而你作為祂留下來的意誌,雖說不留神性,隻留人性,但應該也知道我身上具備著什麼,再說,你若是真想要奪舍我,為何不在我昏迷的時候動手呢?”
“我們既然都是薑銘,還有必要這樣拐彎抹角麼?但你若再不說,我可就要走了,離開夢境的手段,我並非沒有。”
【薑銘】神情淡然,麵無表情,並沒有再回應薑銘,而是開始解釋道。
“過去,曾兩顆行星交織著彼此悲慘的宿命,圍繞一輪漆黑的大日跳著永恒的輪舞。”
“最初,其中一顆行星孕育出了人類,他們俯首,將腳下的土地喚作【出雲】,又抬頭,指天上的世界為【高天原】。”
“於史無載的某日,【八百萬神】自高天原垂跡,以神為名的惡獸使天穹傾覆、海川燃燒、大地崩毀——人們驚覺,那並非是為了統治、支配或掠奪的入侵。”
“凶神僅為獵殺而來。存亡之際,出雲踏上【神刈】的道路,窮舉國之力斬落大禍【都牟刈神】,將其獸體鍛造成最初的【詔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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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吟誦蘊含於刀身中的真言,持刀者便可將高天原的神業握在手中,以之對抗惡神,救天下蒼生。”
“由此,出雲國開始了漫長的征伐,以不可勝數的犧牲換來一位又一位神明的隕落,儘折人間萬千劍,終鑄成【護世詔刀】十二柄。”
“在殘酷的生存戰爭中,僅用不足十個琥珀紀,出雲國便借詔刀之偉力,將未開化的黑暗世界點亮,建立起虹霓繚亂的城邦。”
“那過去遙不可及的高天神國,也已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但曆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兩顆行星的存在,於旦夕間灰飛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今,邊星【出雲】的過去隻能在宇宙的隻言片語中尋得,而針對它的消亡,學者們眾說紛紜,任誰也無法解開謎團。”
“出雲的曆史本應是條流淌的長河,可它卻被一刀斬斷,種種過往與將來皆消失在空無的彼岸,仿佛從未出現。”
“難道它不曾存在,隻是一段被虛構的故事?難道它未曾發生,被擱淺在倒果為因的海灘?隻有那輪漆黑的大日知道答案。然而祂沉默,從不言說。”
他嘴唇不動,但聲音卻絲毫不落的傳入薑銘的腦海中。
聽完這番洋洋灑灑的言論,薑銘心中已是徹底恍然:“你這說辭,倒是與我這邊的文明頗為相似,這莫不也是當年極致星神的布局?”
【薑銘】長歎一聲,原本清靈的聲音漸漸消散,轉而變得極為疲憊,宛若行就將木的老人:“是,但也不是,你可知運道宇宙規則?”
薑銘點頭:“倒是正巧,最近剛好領悟。”
“那便好說了,這運道正是我當年升格為星神時所創,你也知道極致星神為了追求極致,主動進入六次輪回,返璞歸真,妄集七世之底蘊,造就出一個最強的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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