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對麼?嗬嗬,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梅比烏斯露出好奇的微笑,對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投以自己所有的好奇心。
薑銘同樣微笑:“梅比烏斯博士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儘管處事作風方麵令常人感到害怕,但的確是一心一意為了人類的進化,至於會對這個世代的人類會造成怎樣的結果?那和我沒關係,不是麼?”
“況且,就以我當前的戰績而言,梅比烏斯博士,你無法在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今日前來拜訪,隻是提前熟絡。”
“哦?難不成你也要看一下我的氣運嗎?我可是很不相信這些的。”
“哈哈,那倒是不必,況且梅比烏斯博士作為一名相信科學的天才,不相信這些玄學之類的東西也是正常,但博士,你的眼界有多廣泛呢?地球的科技中心穆大陸?還是整個太陽係?又或者說,你知道關於太陽係外的其他信息麼?”
薑銘微微搖頭,自問自答:“不,你不知道,甚至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離開這個太陽係,即便是目前的我也同樣如此。”
“你到底想說什麼?”
梅比烏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轉而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少年麵冠如玉,眼若幽潭,膚白似雪,目光柔和,若是常人見到這位少年,一定會直接心生好感。
但梅比烏斯顯然不是常人。
而薑銘也沒有直接回應對方,他也在打量著麵前的少女。
在女性中較為高挑的身姿,胸前的人心碩大如紫,碧綠色的長發垂及腰肢,暗淡的雙眸中綻放著審視的微芒。
沉吟片刻後,薑銘自顧自的像是講起了一個故事:“少女赤著腳在地板上走過時,會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和纖瘦的手一樣,她的雙腳也會在日光下顯出獨特的瑩白,甚至有時會給人一種近乎於透明的錯覺,但在這間光線頗為昏暗的房間裡,那種景象卻是難得一見。”
“【我們也是轉瞬即逝,所謂幸福的故事,苦樂參半,混合著痛苦與迷失】樂聲自房間的角落裡傳來。”
“少女踮起腳,小心翼翼地把藥盒從櫃子上拿了下來。她熟練地取好了這一次的分量,然後又跑過去,把它們遞給了那個消瘦的男人。”
“可愛的少女靜靜地看著他,以一種近乎於憐憫的神情,等待著對方將那些白色的藥片一一服下,是的,憐憫,對於【父親】的憐憫。”
“這種神情,一般來說絕對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少女臉上即使那個男人的確值得憐憫——他曾經是一位聲名遠播的藥師,是一個在喪偶後雖然時時保持懷念,卻並沒有被一拳打倒,就此消沉的男人,時至今日,少女還記得他在將處方交給病人時那種溫和的語調。”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一位優秀的父親直到那種可怕的病症找上了他為止。”
“啪。”
“很響亮的一記耳光,突如其來。”
“但少女並沒有去捂住自己的臉,她在默默分析著,自己嘴裡的血是從何而來,受傷的是牙齦還是口腔內壁她並沒有去質問男人為何要這樣做,她隻是在思考著一些像這樣的問題。”
“她已經習慣了。”
“對這個已經被病痛折磨了許久,早已是喜怒無常的男人來說,他其實也並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大多數時候,這隻是一種信號——他在告訴自己的女兒,【你可以離開了】,或者說【滾】”
“少女並不怪罪自己的父親——她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背後的原因。”
“剛才自己親手取出的那些藥片它們的名稱、用量、藥效、甚至是副作用,都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是的,和男人曾經的那些病人一樣,這些藥物的副作用毫不留情地綁架了他們的神經,甚至篡改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