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王成,你越是怕它,我就偏要讓你與它朝夕相處。”
“你拚死保護秦思武時,不是挺勇猛的嗎。”
王成低頭不語,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李常樂甩出兩枚玉簡。
“這是我給你的修行法門,以後用這法門修煉,彆再用以前的功法了。”
“你以前的功法太過粗劣,修行起來隻能事倍功半。”
王成有些臉紅,就算說是這麼說,但這畢竟是他師父留下來的遺物,被貶低得一無是處,心裡總歸不是個滋味。
李常樂指了指遠處涼亭中的常寧說道:“你看她年紀比你小,修為卻比你高,我若是告訴你她修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不用心修煉,你是否覺得我在說笑?”
“你靠這等粗劣的功法自己修煉都能到第二境,用我給你的功法修煉,一個月之內,若是你刻苦一些,應該可以修到第三境,下三境沒有瓶頸之說,隻在於修行是否刻苦,功法是否完善。”“功法,我現在給你了,如何修行是你自己的事。”
王成攥緊了手中的兩枚玉簡,修行之心在此刻無比堅定。
沒有人注意,李常樂的語氣有些煩躁。
得不到宣泄的情緒往往會伴隨著話語流露出來。
師叔的罰站,確見成效,隻是李常樂還不明白師叔的良苦用心。
涼亭中的常寧看向這邊,拉了拉師叔的衣角說道:“師叔,師兄回來了。”
紅蓮點了點頭,沒有在意。
秦思武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起身走過來打招呼。
“李道長回來了啊。”
麵對紅蓮的責問,他實在無力招架。
秦思武與紅蓮,或者說秦家與紅蓮,關係匪淺,若說這太安城還有哪個地方能讓他心安,那便是這蓮花觀了。
他聽說母親懷他時受過傷,是父王求到國師大人這裡,才得以保全母子二人性命,此等恩情不亞於父母之恩。
秦思武一直把紅蓮當成敬重的長輩。
李常樂把梁渠抱起來,遞到王成懷裡。
“今後你就抱著它,走到哪抱到哪。”
秦思武見狀不由笑道:“王兄,它是李道長坐騎,李道長把它交給你看管,這可算是委以重任了。”
李常樂說道:“你不用在這跟我套近乎,你怎麼知道我們在蓮花觀?”
“嘿嘿,我大小也是個王爺世子,在太安城有心去查李道長你們的行蹤還是很簡單的。”秦思武說道。
李常樂看著他:“還算誠實。”
“我本以為你會說自己時常來蓮花觀聽國師講道,這次是碰巧。”
秦思武小聲說道:“其實來蓮花觀聽國師大人講道是其次,主要是觀內的道姑姐姐們都很漂亮,說話也好聽。”
李常樂作沉吟狀:“倒是沒看見有很漂亮的。”
“我覺得青青師姐就很漂亮,就是有些正經了,不太喜歡開玩笑。”秦思武說道。
“青青,哦,剛才在門口打了個照麵,模樣是挺清秀的,不過臉蛋還沒常寧好看,你眼光有些低啊。”李常樂不屑。
秦思武有些不太服氣說道:“這一點李道長可就說錯了,評判女子漂亮與否不隻在臉蛋,還有……”
“你們兩個聊得很投機啊,李道長,秦世子?”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二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紅蓮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二人身後,常寧小臉通紅,狠狠地剮了一眼師兄。
“咳咳,師叔,弟子修行結束受益良多,便先去鞏固一番了。”
李常樂說完便要開溜,奈何師叔的手已經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紅蓮歎了口氣:“記得你小時候多討人喜歡,怎麼越大越沒個正行了,蓮花觀內弟子都可算作我的弟子,難道你敢在山上談論你五師姐和二師姐的相貌?”
李常樂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卻不知,這是師叔故意為之,在大街上丟臉還不夠,還要在熟人麵前丟臉。
“常寧是你師妹,你又豈能在外人麵前拿她做比較。”
“凡俗尚有三綱五常,你修行十幾載難道不知禮字如何寫?”
“真是空有七境修為,再者說七境修為很高嗎?你除了能顯擺給常寧看,還有何用,還不是被我拂袖間鎮壓。”
常寧難得看到師兄臉紅,心情大好。
但是琢磨琢磨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師叔話裡連帶著自己也說了一通……
“看來一個時辰的罰站還不夠,那便罰你抄寫道經三百卷,半月之內抄完。”
李常樂乖乖執弟子禮,略帶歎息地應了一聲是。
紅蓮又看向秦思武:“秦世子。”
秦思武立即低頭:“不敢不敢。”
紅蓮頓了頓,教訓的話沒有說出口,反而囑咐道:“你既然要裝啞巴,那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不過要裝就裝得像一點,勿要以為在我麵前就可以口無遮攔,明王二字不可再提,那兩名刺客以後便是蠻國細作。”
秦思武拱手:“我記住了。”
紅蓮一揮手,將除常寧之外的眾人趕出蓮花池,說道:“本座要靜修,爾等無事休要來打擾。”
李常樂麵如苦瓜,總感覺師叔在針對他。
“李道長,反正我們被趕出來了,不如到王府坐坐。”
“嗯,也行,好酒好菜招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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