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山中,一身破爛道袍的山羊胡老道坐在山巔,悠悠然喝著茶。
麵前忽然浮現一道身影,看不清麵目,分不出男女。
“這便是你的辦法?”
那道影子語氣中似乎有些怒氣。
山羊胡老道喝了口茶:“對,這就是我的辦法。”
模糊身影冷哼一聲:“你最好清楚一點,本座不是你的棋子。”
“今後你若再有事瞞著本座,彆說你這具分身,就算是你的真身本座也會找出來殺了你。”
山羊胡老道笑著拱了拱手:“不會了不會了。”
那道影子緩緩消散。
“無有始終!”
山羊胡老道一步踏出,繼續向南,直至消失在天際。
南昭城外,禦空舟上。
李常樂俯瞰下方城頭,秦家人以及一眾修士目送他們離開。
人群中,李常樂看到了明言明悟。
“我不會趁你們修為大跌找你們麻煩。”
“你們也不必提心吊膽出來送我,救你們隻是巧合,我們之間的仇來日方長。”
李常樂怕他們忘記,以為有了此事,他們之間的仇就算了。
當日在太安城的賭戰結果已經很明白了,雙方都無意見,明言明悟卻還要仗著修為強奪梁渠。
這是李常樂最不能忍的地方。
他們若真的好言好語來商量,雖然李常樂還是不會交出梁渠,但事情總不至於此。
那日沒有二師姐,自己恐怕要受重傷。
這仇豈能不報。
至於對象到底是欽天監還是明言明悟,還得看監正的態度。
明言明悟神色陰沉,但並未回話。
在一旁的明劍搖頭歎息,理不在欽天監,他也不好說什麼。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在賭戰中輸給了李常樂,要是贏了就沒這些麻煩事了。
單論實力,李常樂不可能擊敗他。
但他輕敵了,在欽天監太久未曾動劍,也忘了真正的修士世界中的天才是何等妖孽。
長青說的話不無道理,自己偏於一隅,的確難有成就。
隻是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監正給的,他不可能棄欽天監於不顧。
李常樂對著下方秦家人揮了揮手:“有緣再見。”
“李道長一路保重!”
……
這次沒有徐廣當苦力了,李常樂隻能親自駕駛禦空舟。
好在青雲山距離南昭並不算遠。
長青正在饒有興趣地盯著王成。
“你還替大師兄和三師兄收徒?”
李常樂說道:“資質心性都尚可,是個不錯的修仙苗子。”
“要是四師兄你願意,讓他拜你為師也成。”
長青笑道:“不是劍修,我教不了。”
“但你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想收幾個徒弟了。”
“我剛剛說笑呢,師兄真的有空教徒?”李常樂狐疑。
長青師兄在青雲路往往一待就是三五個月,總不能讓徒弟也去青雲路拜師學藝吧。
長青搖頭:“我的劍道已然大成,繼續苦修也無甚意義。”
“辦完你這件差事,我打算再次下山遊曆一番。”
“說不定就能收幾個好徒弟。”
李常樂調侃:“領著徒弟去北境殺大妖嗎?”
“嗬,臭小子,一年不見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修為有沒有長進。”
李常樂拱了拱手:“彆。”
“我錯了還不行嗎,四師兄還是回去跟二師姐切磋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