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族內長老是仙人嗎?”
“哼。”
“不問了不問了。”李常樂隻好作罷。
他不想真的惹水靈兒生氣,反正日後有的是機會。
銀裝素裹,萬千大山巍峨聳立,仿佛是這片天地的守護者亙古矗立在蒼茫雪原之上。
李常樂駕馭飛梭置身於這片天地之間,如流星劃過,又如一葉扁舟漂浮於浩渺的雪海,不起一絲波瀾,卻有一抹流光筆直向前又瞬間消散。
“我們與這天地比起來,就像螻蟻一般渺小。”
“可是天地卻賦予我們蚍蜉也能撼大樹的力量。”
兔兒爺嗤笑一聲:“蚍蜉就是蚍蜉,要是真能撼大樹,說明這大樹本就岌岌可危了。”
李常樂歎了口氣:“對兔彈琴。”
“你這道心可不怎麼有悟性。”
兔兒爺嘲諷更甚:“你有悟性。”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天天琢磨這琢磨那,下個雪還得感慨感慨。”
“還有,本神不是兔子,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能記住。”
李常樂不想跟這俗兔一般見識。
轉而說道:“你們說為什麼北境終年飄雪,而南荒卻猶如火爐呢?”
兔兒爺不假思索道:“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可總得有個原因。”
“天道神奇,沒有原因。”
兔兒爺說道:“如果你真能把這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摸清,那你就成天道了。”
李常樂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水靈兒忽然欲言又止。
李常樂看向她:“又憋不住了?”
“想說什麼就說嘛,大家又不是外人。”
水靈兒哼了一聲:“你以後休想從我這裡再聽到什麼秘密!”
李常樂笑道:“這話你以前也說過。”
“這次是真的!”
水靈兒感覺李常樂在挑釁自己。
水靈兒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剛剛要說的不是這個。”
“有血腥氣。”
李常樂看著她:“這裡本就是混亂之地,有血腥氣很正常。”
“不過你鼻子夠靈的,我都沒發現。”
水靈兒說道:“是那個玄汐的血。”
飛梭瞬間停下,兔兒爺沒注意被甩了出去。
李常樂招手把它撈了回來,但目光一直盯著水靈兒:“你說什麼?”
“我說是那個玄汐的血。”
“你怎麼知道是她的血?”
水靈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血也是水,我當然能分辨出來。”
李常樂看向驚魂未定的兔兒爺:“你感應到了嗎?”
兔兒爺搖了搖頭。
李常樂心中驚訝,連兔兒爺都沒感應到,水靈兒是怎麼感應到的。
血也是水……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不過李常樂沒有多想,而是問道:“那你能分辨出是什麼時候的嗎?”
水靈兒搖頭:“這個不知道。”
“但是血氣一直延伸到西邊很遠。”
李常樂疑惑:“西邊?月下潭不應該在北邊嗎?”
“除了玄汐的氣息,還有沒有寇宗主的氣息?”
“沒有,隻有玄汐的,不過還有其他人的血,陌生人。”
李常樂眉頭皺起,還真的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