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場比鬥結束,樓大忠還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七個名額已經全部定下,陶雲天有些幽怨:“宗主怎麼不給我留一個?”
寇義說道:“我隻說讓你跟著去,又沒說要給你一個名額。”
“這個消息可是我告訴你的。”
“這是你買命用的,我沒有義務還給你留一個名額。”
寇義冷哼一聲:“我說了,你什麼時候為我白魔宗立下功勞,我就拿你當兄弟。”
“好吧好吧。”陶雲天無奈。
寇義看向下方演武場:“既然名額已經定下,諸位兄弟就好生修煉。”
“沒有得到名額的執事,每人一件上品法器。”
如今的白魔宗也算是財大氣粗,仙器都有好幾件了,區區幾件上品法器,隨手拿出。
寇義又說道:“近些時日,連連有大事發生,所有宗門弟子儘心竭力保護宗門,我都看在眼裡。”
“所以我決定,每個兄弟兩顆中品丹藥,換取功法所需功勞降低三成!”
“以後凡是突破境界的兄弟,還有額外獎賞!”
此話一出,白魔宗儘是一片歡呼雀躍。
陶雲天嘖嘖道:“宗主天生就是籠絡人心的好手。”
寇義嗤笑一聲,不予理會。
玄汐淡淡說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廖護法哼道:“我看是想挑撥離間。”
陶雲天笑道:“我可沒說寇宗主這是在籠絡人心,我隻是說有這個天賦,這是在誇寇宗主。”
“兩位急什麼?”
對於這等無賴,玄汐也不想理會了。
隻是廖護法可沒這麼大度。
“姓陶的,彆以為你是九境我就不敢罵你。”
寇義擺手:“行了,彆跟他一般見識。”
寇義知道,廖護法就算罵得再狠,那也隻能是自己氣自己,陶雲天根本不在乎。
“算算日子,離寶蓮石台開啟也沒幾天了,還是專心考慮這件事吧。”
“畢竟那曾經是妖族領地,不能掉以輕心。”
眾人點頭。
李常樂和水靈兒回到小院。
李常樂摘下腰間的養神葫。
樊心從葫蘆中飛出:“有一事想問靈兒姑娘。”
水靈兒警惕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樊心笑道:“不是什麼大事。”
“我就是好奇明明那些寶蓮石台還未開啟,靈兒姑娘為何能進入其中。”
這是樊心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現在又想了起來。
水靈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樊心說道:“那應該是某種禁製,類似於陣法,開啟時間是固定的。”
“沒有理由讓你進去。”
“你當日進入其中時有什麼感受嗎?”
水靈兒還是搖頭:“沒有,跟在其他地方一樣。”
樊心頷首:“好吧,我知道了。”
隨即身形沒入養神葫。
李常樂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老聖子是想知道些什麼。
隻是剛才聽到月下潭的事後就傳音自己有事要問水靈兒。
雖然李常樂也好奇,但已經將其歸為水靈兒一族秘法了,可是老聖子專門拿出來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是李常樂不知道但老聖子有些頭緒的事。
不過老聖子似乎沒想說破。
也有可能隻是有些頭緒,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
李常樂不再多想,接下來幾天沒什麼事情,他打算靜下心來修煉。
寶蓮石台的作用是讓人進入頓悟狀態,但支撐頓悟的還是自身底蘊。
這一點他很早之前就告訴過王成,王成就是因為根基太薄弱,白白浪費了一次頓悟機會。
李常樂的根基當然不會差,不過也要慎重對待。
這一次不好好把握,下一次就得是一甲子之後了。
李常樂修行至今還不到二十年,一甲子時間太長,他等不起。
他不可能為了一次頓悟機會停下修行的腳步。
一甲子之後說不定他都九境了,到那時候該考慮的就是成仙了。
如果北境局勢還是這般,李常樂還打算再來一次。
其實頓悟對於九境修士而言,用處並不會很大。
但誰又不想增加成仙的機會呢,寇義如此,陶雲天也是如此。
白魔宗內眾人,這些時日為了準備建立分宗一事,也有些忙碌。
期間隻有樓大忠來過一次,吐了吐苦水。
李常樂卻是覺得有這機緣不好好珍惜,為了安穩打探情報就想放棄,那純粹是本末倒置。
他不信樓大忠晉升七境那位明王會不高興。
樓大忠顯然是當局者迷,鑽了牛角尖。
不過站在樓大忠的立場上,自己被鎮南王從南昭趕回太安城,已經是辦事不利了。
好不容易落了個北境的差事,如果再出岔子,那自己真是該無顏麵對明王了。
所以李常樂和他考慮的根本不就是一件事。
李常樂是個純粹的修士,而樓大忠身上還有大陽的使命。
隻是兩個人都不知道,其實崇陽帝和明王早就想順水推舟讓樓大忠回大陽繼續待在白魔宗內,以起到監視作用。
明麵上派的人加上暗地裡的樓大忠,這樣才萬無一失。
……
這一天,李常樂心中有感。
袖口一抖,一隻肥碩的兔子滾了出來。
正是此前陷入沉睡當中的兔兒爺。
兔兒爺此時已經醒來,渾身散發著不似妖物的超凡氣息。
李常樂看著他:“你這睡了一覺,怎麼還胖了一圈?”
“以前頂多算水桶,現在胖成球了。”
兔兒爺沒搭理他,而是抖了抖,吐出一口濁氣。
而後身體漸漸恢複原狀。
“那七彩琉璃果真是好東西,再來幾顆就好了。”兔兒爺嘟囔道。
李常樂說道:“那等天材地寶,可遇不可求,你就知足吧。”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十來天吧。”
兔兒爺點了點頭:“比我預估的要慢一些,應該是那顆七彩琉璃果品質極高的緣故。”
李常樂問道:“你修行算是大有長進?”
“那天賦神通肯定也有所精進吧。”
“沒有。”
兔兒爺說道:“我的天賦神通不靠修煉。”
李常樂以手扶額:“唉,白瞎一顆七彩琉璃果。”
“嘿,你這家夥,難道你把它給我是圖我天賦神通嗎?”兔兒爺生氣了。
李常樂笑眯眯反問:“要不然呢?”
“圖你大腹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