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常寧激動地抱住水靈兒“靈兒姐姐,師兄贏了!”
“他打贏了!哈哈哈!”
水靈兒笑著說道“這下不擔心了?”
“不擔心了!師兄是最強的!”常寧攥著拳頭揮舞了一下。
喜歡與臭師兄鬥嘴並不妨礙她一致對外。
廣場一旁,方鐘期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盤坐在場中的李常樂。
他傷得很重,甚至無法站穩身形。
但他體內依然還有法力留存,看著場中雲淡風輕的李常樂,與自己這副狼狽模樣截然相反,心中怒火更甚。
方鐘期艱難挪動步子,再次登台,緩緩朝著李常樂走去。
“我輸了。”
方鐘期嘴裡吐出三個字。
隻是步子未停。
李常樂沒有在意,連眼都沒睜,勝負已分,方鐘期不可能還強行出手。
先不說他敢不敢,就算是敢出手,以他此時的狀態又能施展什麼手段?
況且還有一大堆仙人長老在場呢,李常樂毫不擔心。
就在方鐘期距離李常樂還有一丈距離時,右手突然甩出一根手指長的銀針,直刺李常樂的眉心。
瞬間,一眾仙人長老全都變了臉色,身形立即消失。
可是方鐘期與李常樂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們來不及救援。
誰也沒有想到,方鐘期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他想殺李常樂!
李常樂隻覺得心裡一突,然後便是萬籟俱寂。
天地俱靜,在這一刻,時間與空間同時停止,萬物失去色彩,靈氣停止運轉。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輕輕捏住了那根銀針。
下一刻,李常樂猛然驚醒,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那道身影,那是一名女子,青絲高挽,身穿刻畫著複雜雲紋的雪白羅裙。
李常樂呼吸急促,一陣後怕。
剛才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若非這名女子出手,自己或許真的會死在方鐘期的手中。
可這裡是道妙山啊,有人要殺自己的可能性與在白玉觀裡一樣大,可以說是毫無可能。
不僅李常樂沒有防備,就連那些仙人長老們也沒有防備。
嗖嗖嗖,場中接連出現二十幾道身影。
一眾仙人鬆了口氣,微微躬身“道首。”
李常樂驚訝,眼前之人竟是道妙山道首?
道妙仙君淡淡說道“方鐘期,襲殺同門,罪無可赦,處以死刑。”
“華雎仙人,看守失責,封禁法力罰勞役一年。”
“洞明仙人,教徒無方,封禁法力罰勞役一年。”
華雎仙人與洞明仙人躬身“領罰。”
說罷,道妙仙君輕彈銀針,方鐘期瞬間灰飛煙滅,地上隻留下了那根銀針。
一眾仙人麵無表情,沒有任何惋惜之色。
即便是方鐘期的師父洞明仙人也是如此。
白玉觀與道妙山一體同心,同門相殘是最嚴重的罪責,就算剛才要殺李常樂的是一名仙人,下場也隻有一個死字,沒有任何人情可言。
道妙仙君偏頭看了一眼李常樂腰間掛著的養神葫。
養神葫毫無動靜。
但隻有道妙仙君知道,剛才那一刹,養神葫中的那縷殘缺元神差點魂飛魄散。
道妙仙君收回目光,身形緩緩消散。
李常樂連忙行弟子禮“多謝道首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