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剛要倒酒,如煙便已經先一步拿起酒壺。
待酒滿上,金鷹沉聲道。
“金某至今,隻對一女子動過心。
那便是如煙姑娘你,流落風塵並不是你的錯。
隻要你點頭,本公子立刻為你贖身。
從此跟咱去過富貴日子。”
“真的?”
眸中氤氳,四目相對,金鷹點頭確定自己的心意。
“承蒙金公子不棄,奴家願意跟公子走,往後餘生公子去哪,奴家在哪。”
“好好好,你且在此地等著,待本公子去取了銀錢給你贖身。”
站起身金鷹走到門外,卻見翠雲樓的老鴇子正在隔壁陪著穆鵬。
“金兄好雅興,這麼快便完事了?”
聽出穆鵬的譏諷,金鷹也不生氣。
而是笑著道。
“老鴇你且過來,本公子要為如煙姑娘贖身,需要多少銀子你說個數。”
厚厚胭脂下的老鴇子搖著團扇。
“喲,金公子可是說真的,如煙姑娘能跟了你,咱這做媽媽也心中歡喜。
隻要公子你能真心待如煙,不過這價錢嘛。”
老鴇子貪財的嘴臉顯而易見,金鷹也不廢話道。
“說個數。”
“好說,一萬兩。”
金鷹聞言一愣,一萬兩,怎不去搶。
老鴇子自然也會察言觀色,上前拉長著聲音解釋道。
“金公子,如煙姑娘可是咱們翠雲樓屈指可數的頭牌。
這價錢低了,奴家也沒法跟東家交代。
不過奴家也乾不出這棒打鴛鴦的事情,算了。
就當是奴家做個好事,金公子若誠心贖身五千兩即可。”
金鷹臉色好了很多,知是老鴇故意如此,卻也沒有戳破。
“好,穆鵬兄弟,先把賬結了,老鴇你且準備好如煙姑娘的賣身契。
本公子快去快回。”
說完金鷹看向正在包房內的如煙,露出微笑道。
“收拾收拾,等我回來。”
穆鵬輕哼一聲,麵露不屑,伸手入懷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老鴇子上前收了銀票,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仿佛一隻撲棱蛾子到處亂飛。
兩人再次出了城,金鷹也不耽誤。
挖了分散藏下的銀票,在給穆鵬湊夠十萬兩後,金鷹便與對方拉開距離道。
“穆鵬兄弟,我金鷹亦是言而有信之人,咱的真實模樣你也見了。
同為一條船的螞蚱也到此為止了。
山水有相逢,他日有緣再聚。”
穆鵬此時懷裡都是銀票,這個金鷹端的是狡兔三窟,這邊藏一萬,那邊藏兩萬。
兜兜轉轉,也不嫌麻煩。
“好說,那咱們有緣再會,不打擾金兄抱得美人歸了。”
金鷹見對方離開,在觀察了一會後,便去將自己剩餘的錢財儘數取了出來。
憑借這麼多年的經營,總銀錢也是有五十萬兩銀票在。
損失十萬兩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將銀票重新找地方藏好,身上帶著一萬兩銀票,金鷹再次返回翠雲樓。
付過錢,將賣身契遞給如煙,看著對方眼眶微紅。
金鷹不由伸出手拉著如煙的手。
“往後餘生,定不負你。”
“嗯。”
兩人出了翠雲樓,騎上馬,朝著京城外而去。
一路兜兜轉轉也未發現人跟蹤自己,想來那穆鵬已經早早逃了。
等到了晚上,金鵬才帶著如煙一起去取了藏匿的銀票。
“這麼多錢?金公子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見如煙露出吃驚的模樣,金鷹不由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