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餘暉轉眼即逝,夜幕降臨,戴忠康麵前站了一個女子,她蹲下身子冷聲道。
“赤哈斯呢?”
“你誰啊?”
啪!
女子一動未動,戴忠康便感覺臉上被打了一巴掌,他不可置信,想要起身卻一個屁股蹲坐了回去。
“本堂主在問你話呢,戴忠西!”
雲鸞殿成員,早在下午便散了個乾淨,戴忠康顫抖跪地道。
“屬下不知堂主駕到,還請恕罪。
大長老跑了,左侖也不見了蹤影,小人不過是臆測,還請堂主明鑒。”
“左侖族人儘在西戎,他絕不會跑,你還不肯說實話?!”
女子僅僅一個眼神看來,戴忠康便感覺自己的脖子在不斷縮緊。
“堂主,屬下,什麼都不知,證據在懷裡。”
氣血上湧,戴忠康雙眼上翻,力量一鬆,他大口喘息著。
見對方伸出手,戴忠康忙伸手近懷中,將拍賣會的金質請柬拿了出來。
“這請柬可是屬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來的。
堂主儘可打聽打聽,它究竟有多難得。
屬下才擔任京中舵主,自不敢忘總堂提攜之恩,哪曾想會發生這種事!”
眼淚鼻涕瞬間湧出,戴忠康跪在地上哽咽道。
“堂主,您可要給奴才做主啊,奴才對大西戎之心,天地可鑒。
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屬下是真不知。
對,堂主,咱們隻要尋到大長老,一切便會真相大白。”
打量了一眼手中請柬,女子冷笑一聲。
“既然事情辦砸了,咱們便走一趟這拍賣會。
至於大長老本堂主會去尋,但你身為京中舵主,出了此事也難辭其咎。
人頭便先暫時留在你身上。”
戴忠康連連叩首。
“謝堂主開恩,謝堂主開恩。”
“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
“屬下遵命,您這邊請。”
一天寒風吹拂,戴忠康已經完全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先去沐浴更衣,這副模樣如何去。”
京中饕餮樓,此時人流鼎盛,一個個達官顯貴,世家公子紛紛出現在此。
踏入饕餮樓,會給每人發一個黑鬥篷,再從竹籃中抽取坐號,完全隨緣,喊價會由旁邊的婢女負責。
城衛軍戒嚴,再過半個時辰將徹底封鎖,以此保證拍賣的物品,不會被他人覬覦。
甚至還可以要求朝廷送到自己指定的地點。
朝廷要讓他們掏銀子的心思,完全擺在了明麵上。
唐耀祖披著鬥篷,前麵隻露出兩個窟窿,才進入這饕餮樓,燈火通明,如小橋流水般的樂聲傳來。
最前方,一個個宮婢正在檢查著號牌。
“祖母,咱們是多少號來著?”
唐老夫人在旁邊小聲道。
“二樓,三十一。”
“二樓,好位置,嘿嘿。”
請柬是唐朝朝命人送來的,達官顯貴自然會有,唐家雖然分家,唐文身份還在那擺著,於情於理也該有一張。
但這可出乎了唐老夫人的預料,請柬上寫了一張請柬隻允許帶一人。
本想讓周氏帶著孫子來長長見識,但又想到唐耀祖口無遮攔,便隻能自己出馬。
與唐老夫人的穩重相比,唐耀祖卻不停的感歎,這布置可比宮宴還要奢華。
俗話說,東邊不亮西邊亮,總算有些好事發生了。
被領著上了扶梯,到了二樓三十一號的圓桌前坐好,宮婢行了一禮便後退而走。
負責這一桌的宮婢上前道。
“兩位貴客,若想拍賣叫價,隻需抬手便可。”
唐耀祖點點頭,看向樓下正中的舞姬配合樂聲舞動,霓裳擺動間,不由看的癡了。
一盤盤精致的糕點被擺在了桌上,唐老夫人看了,竟全是宮中禦用的糕點。
“耀祖,快來嘗嘗看。”
“祖母你自己吃,我不餓。”
唐老夫人順著唐耀祖的目光向下看去,黑著臉道。
“還不將你的口水收收。
再瞪會眼珠子都要飛下去了。”
唐耀祖回過神,有些尷尬道。
“祖母有所不知,我在看下麵的賓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