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苦勞比不上一紙銀票,付出再多也落不下個好。
從那時起周呈就變了。
他開始盤剝,從小貪到大貪特貪,官職也如貪欲一般水漲船高。
世道如此,他周呈何錯之有。
他不拿,上麵就拿不著,下麵也沒飯吃。
濟嶺州府是他周呈一人所為?
下轄十六個縣,那些縣首,各個都是百萬身家。
他周呈不貪,西勝堂不會放過,帝聽堂同樣不會放過,朝廷更不會放過他!
像是扛起了一座大山,周呈知道遲早會被壓死,但他彆無選擇。
所以就算唯一的兒子現在姓了程,周呈也隻是試探著想讓其改回周姓,並未過多強求。
真叫起勁頭,程家在其眼中就像個臭蟲,動動手指就能捏死。
“你那裡的就給鳴兒留著。
貪官難做,清官更難做,到了仕途上總會用得著。
人情往來,可不是嘴上說說。
莫要學我這當爹的,走上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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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乾了壞事發家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願自己的親人走自己的老路。
周呈回憶自己大半生,真是如履薄冰。
兒子程鳴能有個前程,再多多開枝散葉,他就算是死也值了。
“我看情況吧。
他現在傲氣的很,那時家貧,鳴兒從沒因為出身而自卑。
記得那年我走商跌斷了腿。
鳴兒跪在床前,說他一定能考上功名,給咱養老送終。
君子之德,兩袖清風,亦有傲骨。
被人嘲笑辱罵,被人說是沒爹的野種,按在地上也未折腰。
那是他第一次下跪,這麼一個好孩子,你怎忍心斷了他的前程。
十二歲成了秀才時,鳴兒做了一首詩,名曰《詠誌》
少年立誓踏青雲,隻為黎民叩天門。
報國何須三尺劍,吾有一筆勝千軍。
你且聽聽,你這個做爹的,難道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周呈緩緩閉上眼,眼眶微紅,他深吸一口氣道。
“好,我兒誌向高遠,為父欣慰。
此事不談了,知道他過的好就成。”
程東家見自己白費唇舌,也不再多言,他也得早早做準備,將侄兒程鳴送走。
改名出去才是。
就是可惜了這功名,但也不要緊,侄兒能考上一次,便能考上第二次,無非是耽誤幾年。
程東家唯一擔心的是,侄兒不肯離開老家,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包房門被敲響,姑娘返回,說是菜肴已經吩咐了下去。
周呈又恢複了表情,攬著姑娘的腰肢笑道。
“該程東家你擲骰子了。”
“他娘的,今晚贏光你!”
樓下大堂中,身為清流劍派的弟子甄傑,攬著姑娘喝著酒,時不時看向樓上包房。
“公子您可真俊,是哪個門派的?
小柔一見公子便覺得親近。”
“清流劍派。”
叫做小柔的姑娘,身穿輕紗,手拿起酒壺給甄傑斟酒,滿眼希冀看著他道。
“公子出身名門,清流劍派可是江湖上了不得的大門派。
小柔敬您一杯,能夠被公子看上作陪,是小柔前世修來的福分。”
一杯酒下肚,小柔拿起筷子給甄傑布菜。
涪淩花船是這淮淩河上最好的花船,能在此處伺候人的姑娘,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單論伺候人,她們可以稱為一流高手。
不僅精通詩詞琴曲,能歌善舞,察言觀色也是必修。
從幼年被送入,經過鍛煉,學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隻有她們自己才清楚。
一旦遇上了中意的客人,她們便會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從苦海中脫離出去。
她們不缺銀子,也不缺贖身的錢,而是缺能給她們一個家的人。
畢竟帶著銀子出去了,沒有人照顧,還不如留在此地安全。
小柔一眼便看出這位清流劍派的公子,不過是在此監視樓上的大老爺。
但看破不說破,公子生的俊俏,又是名門出身,倒是可以試著相處看看。
“公子,此地太過嘈雜,何不與小柔去包房中。
小柔可為公子撫琴,獻舞助興。
那裡也沒旁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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