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大概不太容易理解神明的“死”是什麼吧。不過這也不怪他們,“七星急於了結此事、不再追查凶手,確實是因為他們暗中得知了「帝君未死」的消息。”
熒有點驚訝。難不成是鐘離暗示過了?
古老的岩神點點頭,“不止七星,諸位仙人那裡,我也都已經暗示過了。至於聯係方式,唔……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托夢」的便利仙術……”】
#之前在蒙德好像也是這樣,趁著能抓到神明本尊,把不解的問題和懷疑的事情全都問一遍。
#這機會不壞。一般來說神明哪是說能見就能見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風岩兩國的神明,應該都是想見就見得到吧?吟遊詩人肯定會到處賣唱,至於客卿,呃,客卿是個什麼工作?
#胡桃(來自原神世界):行天地萬物之典儀。不過,物品采買、教學授課、顧問品鑒,一應事端都可以委托給我們客卿。哎呀~我們往生堂真是大賺特賺……
香菱十分佩服胡桃的心臟。
“你……你明知鐘離先生是……竟然還……”
胡桃挺直背脊。
這個動作做出來,才能意識到她剛才一直縮著身體。這對於幾乎有一半算是有鐘離教養長大、本質上頗為注重儀態的胡桃來說,算是很少見的情況,也隻有從這一點才能隱約意識到,對於“鐘離就是岩王帝君”這件事,胡桃並不像她表現出的那麼毫不在意。
雖然現在,她明顯是真的毫不在意了。
“我不是說過嘛。”胡桃將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麵,一抬下巴,“契約已定,就算是岩王爺本人來了,也得按照契約做我的客卿。”
鐘離很捧場地連連點頭,“堂主說的是。”
仙人們很明顯的欲言又止。
【關於公子的事,主要是派蒙很好奇,“說起來,在七星發出公告之前,我們聽到好多路人的談論,把最近一連串事件裡所有的黑鍋,全都甩給了「公子」呢。”
鐘離倒不覺得公子是在背黑鍋,“但即使這些「不實指控」確認為假,公子派人登上群玉閣、試圖阻撓眾仙與七星對抗魔神仍是不爭的事實。聽說凝光正在外交的戰場上死死咬住這件事不放,把愚人眾的使節們殺得焦頭爛額……”
他抱著手臂笑了兩聲。熒不想那麼形容,但她總覺得這位嚴肅端方的岩神,此時臉上的表情多少帶了點幸災樂禍,“那些可憐的至冬外交官,要不是因為「執行官」地位崇高,一定會更想把所有黑鍋都甩在「公子」頭上、宣布把他開除吧。”】
#慘還是公子慘啊。打也挨了,錢也花了,功勞也被搶了,現在還要背鍋……
#說實話,這其實本來就是公子的鍋。
#公子坑璃月沒坑成功而已,所以被反噬了之後才顯得他特彆慘。不過確實太慘了,已經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等級了。
#鐘離先生的表情有一種,看到對璃月有敵意的人過得不好,我就舒服了——的感覺。
#……我開始覺得這個人可愛了。可惡啊,為什麼會覺得六千多歲的老爺爺很可愛呢……
【關於璃月七星,熒想起之前她曾經把刻晴說過的一段話轉告給了鐘離。說什麼仙人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想來那根本是當麵跳臉,著實有點失禮。但鐘離卻不覺得那是件壞事。
“——刻晴的這句話,說得不錯。”鐘離很大方地發出了讚賞。
“雖然我誇讚過凝光的權力欲,認為那是好事,並且想當然地認為,七星從神手中接管璃月權力的計劃,是由凝光主導。但現在回想起來,最初提出「奪權」的,該不會是……嗯?”
這個話題就不太適合「鐘離」這「一介凡人」聊了。】#所以奪權這件事可能是刻晴慫恿的?
#慫恿不至於,但估計刻晴是最積極的。
#凝光小姐是七星之首,所以如果要徹底奪走璃月的權利,肯定得是七星之首來主導。之前鐘離先生就是基於這個“常識”,認定接管璃月的計劃是凝光主導的吧?
#然後聽到刻晴小姐的話之後,才意識到也有可能是刻晴小姐更積極推動這件事。
#不過鐘離先生對刻晴小姐的這番話,一直持肯定態度哎。
#畢竟想要主動並且徹底的放權了。哎,再感歎一句,這到底是哪裡出的聖人。
【在最後,派蒙還很擔心摩拉的問題。
就像一開始來到璃月時,派蒙對旅行者說過的話,摩拉是由神明鑄造的,璃月的黃金屋是提瓦特唯一的鑄幣廠。所以她很在意這件事:“鐘離,現在你沒有「神之心」了,那提瓦特的摩拉要怎麼辦呢?摩拉克斯「死」了以後,它們會消失嗎?”她的問題真的很多,“還有,以後黃金屋還能繼續運作嗎?”
這件事鐘離給予了明確的答複,“現存的摩拉不會消失。但黃金屋確實會停產很長一段時間,因為製造摩拉時,必須借助「岩之神」的力量。”
派蒙整個人高高地飄起來,震驚地說,“哇!好可怕,我們都要沒有錢用了!這個世界要毀滅了!”
“的確,此事意義重大。從金融角度來說……”毀滅肯定不至於。鐘離剛想長篇大論,卻又突然打住了話頭,“唔,算了。這種令人煩惱的話題,還是更適合讓璃月七星去談論。”
“那麼那麼,”派蒙蹭著雙腳問,“你有自己留一些私房錢嗎?”
“哦?私房錢?嗯……以普遍理性而論,真是個好建議。”鐘離擺出深思的表情,“不過可惜……”
“可惜?”派蒙歪了歪頭。
“可惜忘了。”鐘離大大方方、高高興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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