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比較嚴重——
“現在很多人認為,雷暴的紊亂,是因為將軍大人的身體出了問題。不見任何人,也是擔心影響會擴大。”
這是九條鐮治的說法,但現在,即使想要提前做出應對、避免流言四起,現在的天領奉行卻也已經力有不逮了。
“九條家由於成為了愚人眾的幫凶,差點毀了稻妻,現在都在聽候將軍大人的審判。”
九條鐮治歎著氣說,“誰都知道天領奉行要換人了,隻不過將軍大人的命令還沒下來而已。”
托馬攤了攤手,言簡意賅地總結,“簡單來說,就是手下已經沒人聽話了,工作卻還要照做。”
熒馬上懂了。
九條家連內部問題都處理不完,想靠他們基本沒戲。
九條鐮治去見有最大可能性成為下一任天領奉行的「鷹司家」家主鷹司進,旅行者思考了一下,發覺自己好像也不是沒有門路。
……但是這種事,說白了還是要看雷神本神的心情。
“我試試看吧。”熒說道。
托馬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感激不儘,旅行者,又欠你的人情了。”】
#這個好像是,眼狩令剛結束沒多久?看起來也就過了幾天……
#時間確實不太久。天領奉行看著竟然還挺委屈?
#委屈……說不上吧。但現在確實存在這個問題啊。天領奉行,或者說九條家已經威嚴掃地沒人聽了,但工作還是得做。
#雷神要是不用九條家,正常應該儘快提拔下一個接管天領奉行的家係;要是繼續任用九條家,也得出來說明為什麼還用他。這麼不上不下的是在乾什麼?
#在我的世界,內心與意誌動搖是件很嚴重的事情,沒有什麼比理清自己的思路更重要。也許在提瓦特也是這樣吧。
#但她是執政神,管理國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這是個偉力歸於一身的世界,隻要神明不動搖,哪怕政治手段很糟糕,國家也能延續下去。但相應的,神明自己出現問題,即使治理國家的手腕再怎麼強也沒用吧。
#政治手腕怎麼可能沒用?對比一下稻妻和璃月人民的生存狀態就知道了。
#當然不是說完全沒用啦。但稻妻和璃月無法比較吧?璃月又沒有隕落半個執政神。而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即使國家動搖至此,稻妻的基本盤也沒有垮不是嗎?
【旅行者和派蒙來到鳴神大社,找到了如今唯一有可能見到閉關的將軍的人。
八重神子當場開始調笑,“沒想到在休息的時候迎來了神社的貴客,嗬嗬,你是來探望我的嗎?”
熒毫不猶豫地一點頭,“當然了。”
“油嘴滑舌,你是有事情才來找我的吧。”八重神子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她,“不過這個回答至少讓我有了好心情。說吧,有什麼事呢?”
“我們聽說將軍最近在閉門休養,然後稻妻外海的雷暴就不安分起來了。”
派蒙開始詳詳細細地說明情況。自從璃月以來,旅行者似乎已經習慣由派蒙代替她發言了。
“傳聞中雷暴和將軍的意誌有關,所以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將軍最近的狀態很不好?”
旅行者補了一句,“天領奉行的事務也需要她決斷。”
八重神子歎了口氣,“既然是你們,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軍大人,在那場戰鬥之後,心結難解,性情大變。”
派蒙十分震驚!
性情大變——這是發生什麼了?
“將軍大人的力量本就日漸衰落,你那時候又下手太重。”八重神子情真意切地說,“落敗對她可是無比沉重的打擊,再加上我去見她的時候,又恰好忘記了帶上三彩團子和輕小說。”
……?
熒開始覺得不太對了。
八重神子拉長了聲音,“我的舊友啊,因為沒辦法邊吃甜點心邊看小說,氣得內心崩潰,又哭又鬨,嗚嗚嗚嗚,好可憐啊——”
即使是派蒙也理解,這是被她溜了一圈。小精靈氣得不行,皺著眉頭揮著小手,“哪有會被這種事氣得又哭又鬨的神啊!”】
聊天群裡開始爆笑,提瓦特的包廂裡也不遑多讓。
原本近乎劍拔弩張的凝重氛圍,不知何時消失了——有人因為忍不住笑而發出了古怪的噴氣聲。
所有人矚目芙寧娜。
水神慌忙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異色的瞳孔左看右看,她又放下手,清了清嗓子。
“眾所周知,雷神並不是會耽於輕小說和甜點心的神。”芙寧娜義正詞嚴地說道,“因此,能夠用這個話題來調侃,正說明八重宮司和雷神是親密無間的友人。嗯嗯,真不錯啊!”
那維萊特有些無法理解地確認道,“所以,傳播某個人的謠言,反而是關係親密的表現?”
萊歐斯利下意識地按了按太陽穴。
“嚴格來說,是‘一看就知道不可能發生’的謠言。”他說道。
“正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在這個人身上不可能發生,所以才能確定這不過是個玩笑——唉,為什麼我要在這麼多神明麵前解釋什麼叫開玩笑啊。”那維萊特隻覺得這個反應也很奇怪,歪了歪頭,“你解答了我的疑問,我理應感謝你,又何必歎氣呢。”
鐘離看了看那維萊特。
溫迪把酒瓶子扔在一邊,往鐘離的方向湊了湊,“小呆龍。沒想到這一代的水龍王是這個性格啊。”
【八重神子被派蒙說了也不生氣,因為,“在我聽來,你們所謂的「擔心」,就和我的謊言一樣,都是無稽之談。”
她看起來是真的不太擔心。
“那可是追求永恒的影,凡人的生命在她看來不過須臾,又怎麼需要凡人擔心她的安危呢?”
派蒙有聽沒有懂,總而言之,提煉一下中心思想,她隻聽到了這樣的信息——
“也就是說,她沒事對吧?”
誰知道呢。八重神子攤了攤手。
“她說了要靜養,我又沒什麼重要的事,沒必要去自找沒趣。雷暴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單說「她的意誌發生了轉變」,並非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