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雲渡搜索的過程中,彥卿找到幾具魔陰身的遺骸。其上的傷痕並不是雲騎軍的武器所留。若推想無誤,人犯所逃亡的碼頭便在眼前了。】
雖然繞了點遠道,但彥卿這個搜查的思路還算挺清晰的嘛。
這麼看來難怪彥卿自信,又有武力又有腦子,小孩子驕傲自滿一點很正常。
這也難怪景元不肯直接給孩子潑冷水,讓他自己出去吃癟自己領悟。在這麼優秀的孩子身上,言語教導隻怕會有反作用,而景元一看就不是會對孩子不好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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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越來越能感覺到景元真是連養孩子也很會養……
【彥卿找出一隻諦聽進行追蹤,剛過轉角,卻看到一名女性被魔陰身圍困。
怎麼還有被圍困的百姓?彥卿職責在身,立刻抬高聲音,“喂,你彆慌,我這就救你出來!”
戰鬥倒並不艱難……奇怪,我剛才打倒了這麼多魔陰身嗎?
耳邊是女性道謝的聲音。彥卿沒來得及細想,抬頭回答道“那是我份內之事。羅浮的港口封鎖了,你怎麼還一個人在這兒?”
女子用空茫而淡漠的聲音回答了他的話。
“我隨一艘商船來到這兒。最近過去幾個老朋友的影子,一個個在我腦袋裡打轉。我想和老朋友們碰上一麵,重溫舊時光……誰料到羅浮現在這麼凶險了呢?”
“那你來得不巧,仙舟出了點意外。不過要不了多久,將軍就會解決的。”彥卿輕描淡寫地說道,“走吧,咱們得去最近的雲騎駐所。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衣長發的男人——”
女子轉過頭來,彥卿這才發現她眼睛上纏著黑紗,不像是能看到東西的樣子。
彥卿當即噤聲,說了一句抱歉。
“我叫彥卿,是正式錄名在籍的雲騎軍。還沒請教大姐姐的名字?”
“我叫鏡流。”白色長發的“大姐姐”回答。】
還特意強調“在籍”,看得出來這孩子很在意被人小看了哈哈哈。
鏡流!是這個人!原來如此,這個玉兆最後肯定是被星她們送到神策府了,所以景元才知道有鏡流這麼個人來了!所以最後對峙的時候他不意外!
這就說得通了。
【彥卿一路護送女子前行。一開始還可惜她眼罩黑紗,似乎目不視物,看來無緣見識他舞劍的英姿,但走了不多遠,他開始意識到不太對。
她好像“聽”得出彥卿劍術如何,還下了評價“劍術不錯”。同時,她甚至指出了缺陷。
“不過一意強攻,不知藏鋒……”
這話說得和將軍差不多,“將軍也評過類似的話,說我的劍洋洋意氣,棱角過盛,想要奪得「劍首」之名,還欠一分成熟……”
——劍首。
這個詞語似乎讓女子產生了些許興趣。
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我記得,那是雲騎軍中劍術登峰造極之人的頭銜。太遙遠了……”
彥卿竟一時間沒聽出她聲音裡的複雜。
“打從「飲月之亂」後,羅浮的劍首就一直空懸著,”他興致勃勃地說,“不過,待到羅浮雲騎部隊巡獵歸來,演武儀典再開,這頭銜我是誌在必得。”】
羅浮劍首空懸……飲月之亂是多久之前來著?
好像是有好幾百年了……
這個觀影廳之前沒有特意提過,但有一些線索。大概能有七百來年?
七百多年,羅浮沒有新的劍首?!
飲月之亂造成的影響居然那麼大嗎……
【看著這如此自信,年紀輕輕又劍術不錯、誌向遠大的孩子,女子遲鈍地偏過頭。
“雲騎軍中的武藝各有傳承。小弟弟,你的劍術又是誰指點的?”
彥卿沒什麼戒心似的回答了。
“正是羅浮的景元將軍。就算你很久沒來羅浮,也該在外聽說過景元將軍的威名吧?雖然將軍總說自己不擅用劍,技藝生疏,但每次教起我來,他總是起勁的很。”】
眼前簡直像是看到了景元笑眯眯糊弄人說他“不擅武藝”的臉……
提到景元,為什麼彥卿你自己這麼得意啊!
不過,這個鏡流的態度確實有點古怪。唉,彥卿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她是敵人呢。
【彥卿調查完舵航儀,出現回頭看向女性。
“我的事辦完了。該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鏡流偏了偏頭,“現今時候,雲騎駐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對,”彥卿微微一笑,隱約間透出一股彆想糊弄我的小小得意,“所以不去雲騎駐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獄,包吃包住,還有重兵護衛著,絕對安全。”】
我剛想說他短時間內不太可能意識到……
彥卿的腦子轉得真的很快,文武雙全了。
反應快,也夠警醒。不錯了。
【鏡流看上去倒真像是有點驚訝了。
“要拿人總該有個說法吧。”
彥卿冷哼一聲,“行跡可疑,藏頭露尾,隻這一條就夠了。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
少年曆數他發現的“破綻”,鏡流不置可否,最後也隻淡然說道,“我從沒說過眼睛看不見。是你見我黑紗遮眼,想當然罷了。”
彥卿被噎了一下。
鏡流看上去很好說話似的解釋,“不要緊的,小弟弟,我和你無冤無仇,也不曾想對仙舟不利啊。這罩黑紗,正是我不願觸景生情,身陷魔陰,再造狂孽的證明。”
她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臉上的黑紗。
一彎月亮裝飾其上,明顯是不讓人透過黑紗看到任何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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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裡,隻為捉一個人,和你同行倒是正好。”
聽到鏡流的話,彥卿明顯愣了一下,“你也是為了「刃」來的?”
——刃。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這個名字一出口,氣氛立時發生了變化。鏡流那副好說話的模樣消失了,她的口吻莫名強硬了三分。
“「刃」,這是他現在的名字嗎?棄身鋒刃,刀劍研心,倒是會挑名字。”她喃喃地說道,隨即用有些強硬的語氣要求“帶我去見他,小弟弟。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也不是「刃」的對手。有我隨你同行,才不會枉送性命,小弟弟。”
嗨呀我這小暴脾氣,彥卿立刻不服輸地抬起頭“劍芒未出,怎知勝負高下?勸你彆小瞧我的劍。”
鏡流輕輕低下頭,就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小東西一樣淺淺地勾起唇角。
“咱們來比一場,就用如今遍布羅浮仙舟的孽物試劍。”她提出了條件。】
果然……
想想看,之後彥卿出現在鱗淵境,鏡流出現在幽囚獄,說明這次比試平安結束了吧?
希望不要出彆的差錯啊。
應該問題不大吧?應該……
【彥卿抬了抬下巴。
這位叫鏡流的大姐被窺破端倪,索性也不裝盲人了。她抵達羅浮,似乎也是為尋找刃的下落而來。更奇的是,言談間顯出她與將軍相熟。
鏡流口口聲聲要彥卿帶她找到刃的下落——彥卿堂堂雲騎豈能泄密。彥卿想著,但這位大姐出言不遜,竟要和我比劍。來得好啊,我可得讓她瞧瞧,免得被人小覷了羅浮無人。
她竟然還想要讓彥卿先行一步?“你該不會趁機轉身逃跑吧,大姐姐?”
鏡流淺淺地歎息。
“景元真是把你給教壞了……儘耍嘴皮子。”】
這人和景元是真的很熟啊。
提到景元的口吻有點長輩意味。這人應該是景元的舊識。
不能吧,景元的舊識會背上把星核帶進羅浮的嫌疑?
這話說得。景元靠譜,不代表他認識的人都靠譜呀。
【彥卿得了準話,便毫不客氣地當先出手。
但不比則已,一比之下,彥卿差點連冷汗都下來了。
彥卿才斬殺了一個孽物,鏡流便已不見蹤影。彥卿咬牙試圖追上去,但連她的影子也沒摸到……隻見到一地的孽物殘骸。
彥卿要氣死了,這般身手,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為難我這樣的小孩子?】
“瞧不起誰呢”。
“不能讓人小瞧了羅浮”。
哈哈哈,回旋鏢,哈哈哈!
到這個時候知道自己是小孩子了……
吃癟了吧!哈哈,我要笑死了。
【終於追上鏡流,她居然把最後一個敵人留給彥卿解決。
鏡流在旁看了兩招,竟然有那麼點不滿,“景元教過你斬殺孽物……他有沒有教你如何處置墮入魔陰身的仙舟人?”
她在自己身上略一比劃,“並無區彆。一劍貫穿丹腑,斷其生息。”
“夠了!”
彥卿給了敵人最後一擊,隻能無奈承認自己輸了一招……輸了好幾招。然而,鏡流的腦袋平移著轉向他,聲音裡開始透出一種癲狂。
“我的最後一劍還沒來得及刺出,場上已沒了對手……劍出鞘無功,褻瀆帝弓司命的神意,至為不祥。”
——這人!
彥卿幾乎是下意識地退了半步,提起警戒之心。
鏡流認定他遇到刃隻能一死,所以給了他第二個選擇——“在目睹我千錘百煉的一劍後,以劍士的身份赴死。”
她說。
“小弟弟,你要不要,接我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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