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景元。鏡流已逝。
是啊,鏡流已逝。
恍惚中看到雲騎軍的士卒化作豐饒的孽物;恍惚中看到鏡流抱著自己纖細的肩膀苦苦維持神智的模樣。
景元閉了閉眼睛,隱忍似的壓下頭顱。
眼角的一點淚痣像是淚水一樣。但當他重新睜開眼,那雙璀璨的金瞳中沒有分毫水汽,唯有堅定不移的意誌。
少年的將軍身上燃起金色的焰火,巨大的威靈如火焰一般升騰。
“再見了,師父。”他輕聲呢喃,聲音裡有了底氣,“就讓徒兒以這一式,來報答您的授藝之恩吧!”
屬於“人”的戰鬥結束了,在此之後,就是巡獵的將軍(令使)對命途行者的無情碾壓。
在連色彩都消失了的虛數力量的洪流中,鏡流嘴角的弧度究竟是她本身的微笑,還是被這力量撕扯出的表情呢,如今已經無法得知了。
漫長的時間過去,如今在景元也曾揮灑汗水的樹蔭下,也有同樣幼小的少年揮汗如雨。
完成一萬次揮劍時,景元對這孩子(彥卿)說出了自己曾領受過的教誨“身為雲騎,不可令武備脫手,形體渙散。”
他的聲音甚至遠比身為女性的前劍首更加柔軟溫和。即使他有意用嚴肅的語氣說話都是如此,當他緩和了語氣時更加顯不出威嚴。
“不過你還太小啦,也算不上雲騎。”
彥卿“嗯?”地猛猛回頭,大聲說“我也想像將軍那樣,以後成為留名仙舟的傳奇!”
景元微微怔了一下。
彥卿和自己完全不同,應該說更像鏡流一點。但這份張揚的少年意氣著實讓人欣喜。
景元笑出聲來。幾百年的艱難、痛苦、委屈、傷痛與殫精竭慮,都簡單化作幾個字,“那有什麼好的,這一路走來,可不輕鬆啊。”
“但將軍不也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樣了?”彥卿毫不猶豫地反駁。
風吹動發絲,連時間都像是靜止了。
景元凝視著眼前小小的少年。
這是和自己全然不同的孩子,天賦卓絕至此,卻除了一點無傷大雅的驕傲之外沒什麼缺點,讓自己至為自豪的孩子。
當初的鏡流,看著眼前這個天賦不佳,但已經讓整個雲騎軍頭疼不已的軍中刺頭,是個什麼心情呢。
景元彎著眼睛,像是一隻大白貓一樣地笑了。
“既然這麼有鬥誌,那咱們練練唄?”
彥卿的整張臉期待得像是要發光“好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長劍對陣刀。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
時間如野馬、如掣電、如剔骨鋼刀穿腸而過,卻又一切如故。
「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
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這。
嗚嗚,說,說好的太空喜劇呢……嗚嗚……
上麵那位糾結太空喜劇的是不是這麼嚎了好多遍了……
雖然之前知道景元執政羅浮數百載挺不容易的,倒也沒想過居然有這麼不容易。
他這參軍的也太早了,真不是用童工嗎?!
這讓人覺得有點……我有點說不好。之前看鐘離先生執政璃月三千七百年才累了退休,本來覺得管事七八百年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看來鐘離先生根本不是人啊,根本不能拿來當標準!
璃月有可能麵對的種種問題和仙舟聯盟還是不太一樣的,但隻能讓人越來越感慨,鐘離先生和景元將軍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挺非人的。
正常人是肯定做不到的……
但是真的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
現在看來,魔陰身基本上能夠和變成怪物畫一個等號了。
藥王秘傳不是有魔陰了還保持理性的手法嗎?
有可能抽持明的骨髓做的藥,正常人一般可不敢吃。
對哦……都忘了藥王秘傳的藥一般都是些個什麼鬼東西了……
彥卿站的位置,和景元最開始站的位置完全一樣呢。
同樣的教導一代代傳下去,這就是傳承了。
能感受到景元舉重若輕地承擔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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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來,最後應該很快就有一個結果了。徹底解決「飲月之亂」造成的所有餘波……
【事情最開始,來自於一封莫名出現在列車上的信。
一頁信紙靜靜躺在觀景客廂的桌上,從質地與樣式看來是仙舟所出。
紙麵上,寄信人與收信者的名字全都付之闕如,隻有一絲黯淡墨跡隱隱閃過。
問過列車長帕姆,祂完全不知道有外人來過,更顯得這信出現得蹊蹺;攤開信箋,又發覺信中所書之事含糊其辭。但顯然,留下它的人想邀請丹恒前往他所熟悉的「故地」,重敘舊日情誼。
丹恒翻了翻信紙,露出一點嘲諷,“沒有落款,也沒有見麵的時間和地點。看來寄信人認為我會記得這些事情。”
——這可就有點超出星的理解範圍了。
丹恒沒說什麼,而是把信箋留了下來。待星走後,他拿著這封信許久,喚起了雲吟術。
一團水珠自空中凝成,浸入信紙。原本的字跡隱沒不見了,而另一行筆墨隨著水痕洇開——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毫不意外。
丹恒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句足夠讓人做噩夢的話語。
果然沒那麼簡單……
按信的來意推測,刃是最有可能的寄信者,可他的「邀請」從來直接而鋒利,如今發出這封信的意義何在?
看起來,還是不得不去一趟神策府問問情況,向將軍打聽一下這個刃目前的下落。】
這應該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生的事情吧?
沒錯。似乎終於要正麵解決飲月之亂的後續了。
但是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麼解決啊,丹恒根本沒多少丹楓的記憶,還要被人追殺。
至少現在能看到解決問題的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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