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上惡心,將這一團紙給攥到手心,然後若無其事的起身對王哥說:“王哥,我好久沒來了,水房門在哪來著?”
王哥聽完,依然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扭頭指了個方向。
“王哥,你幫我拿開吧,我拿不動擋板。”我說著蹩腳的謊言,緊張的看著王哥。
而王哥依然很冷淡的看了我一會兒,才點點頭,走過去搬開擋板。
趁著他轉身的空檔,我將衛生紙球塞進門鎖鎖舌的凹洞裡,然後喊道:“王哥,我也來幫忙。”
我倆將擋板移開,露出了與四周環境格格不入的一道木門,這木門的做工很粗糙,就像工地裡那種臨時的應急門一樣。
“那我進去了啊王哥。”
王哥看著我,隻是點點頭。
帶著一點不安,我打開手電筒進去,門裡麵的燈泡早壞了,水電工一直沒換,我隻好把手電筒放到管道之間,然後去關掉水閥。
水閥很快被我關閉,水流也確認變小,接下來就沒我什麼事了。
值班的水電工其實根本不在金貿廣場,需要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維修。
而後續的清理會等一會兒讓七點上班的保潔人員來做,至於賠償,那更是商家和商場物業之間的拉扯。
我起身推開水房的門,發現王哥不知何時已經不在。
我心中居然沒有一絲意外。
好在出去的門沒有關,我也沒把擋板裝回去,畢竟等會兒水電工要來。
但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一陣不知從哪來的風,直接將密室的門給帶上。
隻聽哢嚓一聲,門完全鎖住。
不知怎麼地,我心中居然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想法。
這個密室有三扇門,除了水房門,其他兩扇分彆是出口和入口。
入口就是被鎖上的門,這個門從裡麵打不開,一般想出去,隻能走出口門。
但出口門其實是個遠程操控門,平日裡會有員工和顧客互動,增加體驗感,現在員工都下班,這扇門是打不開的。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沒信號。
很多事都是這樣,等待的過程最熬人,等真發生了,也就那麼回事。
我在X市這幾個月,碰到了不少怪事,這次的怪事倒也不算最凶險的。
或許也見過幾次臟東西,那玩意兒似乎也沒故事裡那麼嚇人。
我拉開入口門,因為衛生紙團擋著鎖舌,門很輕鬆就被我拉開。
我來到第一間密室,裡麵果然什麼人也沒有。
等我走出大廳,我才發現這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關掉。
就像張大噴和李勇消失那夜一樣。
“王哥王哥!”
“收到收到!”
“你剛才不是給我看門的嗎,怎麼人走了?”
“我什麼時候給你看門了?”
“剛才我在對講機裡跟你說的啊,你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