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花子的小姑娘,似乎不太懂我的幽默感,隻是歪頭看了一下我,就繼續向我走來。
“歐尼醬,你為什麼要殺了花子?”花子的表情泫然欲泣,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我隻是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抬手準備再給她一下子。
可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人死死攥住。
“田行健?!”我扭頭一看,發現剛才還在樓道裡的田行健,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我背後。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田行健的手就像一把冰冷的鐵鉗,沒有一絲溫度,他的眼球也消失不見,眼眶中填滿雜亂的稻草。
死了嗎?還是徹底轉化成了詭異?
我咬著牙發力,卻沒法掙脫田行健的手。
“當啷”一下,銅鏡掉到地上,被花子彎腰撿起。
她好奇地來回打量著那麵鏡子,然後抬頭看向我,並把鏡子轉向我。
我連忙關掉油燈。
看來最後一次陰死她的機會也沒有了,我遺憾地想著。
“歐尼醬,你好奇怪哦。”花子歪著頭看向我,用一種天真無邪地語氣說道。
我試著再次掙紮幾下,然而無論是抓著我腳踝的焦屍,還是扣著我手腕的田行健,我都甩不開。
於是隻得歎口氣,說道:“花子是吧,敲門詭異是你的乾的?”
花子搖搖頭,道:“不是哦,不過這種詛咒很有趣,花子就拜托田桑幫忙收集一下。”
拜托田桑?田行健嗎?還有收集是什麼意思?她有什麼辦法操控
聽她的話,她把這種靈異現象叫做詛咒,是有什麼依據嗎?
我腦中飛速思考著,同時警惕地看著花子,問道:“你一個東瀛人,為什麼會來華夏?”
花子一臉驚訝地反問道:“歐尼醬,你剛才殺了我的事,請不要裝作沒有發生好嗎?”
我義正言辭地說道:“首先,你沒死,那我就不算殺你!其次,這裡是華夏的地盤,不歡迎你們東瀛詭異!最後,你到底來乾什麼的?!”
我一邊胡說八道,一邊飛速思考著逃跑的辦法。
點燃油燈嗎?
腳下那具焦屍,看起來並不是很怕被燒的樣子。
田行健雖然害怕油燈,但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他似乎被花子控製了,在我亮燈狀態下依然敢握住我的手腕不鬆手。
而且我今晚點燈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雖然現在因為腎上腺素的關係很亢奮,身體還能堅持,但一旦激素帶來的鎮痛效果褪去,我懷疑自己失血過多後,不一定有機會刷新回複活點。
好在剛才在對講機裡求救過,那幾名隊友雖然跑的快,但是起碼逃離了這裡,也有可能把我的情況上報給總部。
現在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拖到增援到達。
花子似乎被我的無恥給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再次歪著頭看向我,突然笑著說道:“歐尼醬,你在拖時間,對嗎?”
“沒有,”我一本正經地否定道:“我覺得咱們有點誤會……”
可沒等我說完,花子卻突然把臉湊過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歐尼醬,你身邊的鬼也好有趣,可以給花子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瞪大雙眼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