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夢境中。
或許是因為紅衣女人的力量增強了不少的緣故——雖然她被那兩條蜘蛛腿踩的很狼狽,但我依然能感受到,紅衣女人在吞噬了我和花子相當一部分靈魂後,已經變得強大了不少。
隻不過現在屍首分離,無法發揮出強大自身實力罷了。
還有可能是因為我左手上的幾顆牙齒,加深了我和她之間的聯係。
雖然弄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我現在又多了一種攻擊詭異的手段,總算還是好事。
美中不足的就是攻擊距離有點短,而且我每晚睡覺可能都得忍受山歌的摧殘。
同時還得注意,不能讓身體和腦袋合二為一。
但歸根到底,這些都是小問題。
等下午大家再次集合,我興衝衝地把自己獲得的新能力告訴了隊友。
錢慕寒和肖麗欣的反應倒也正常,很開心地祝賀我幾句。
倒是周黑皺著眉頭看了我好久。
“你能不能先穿上褲子……”我被這個家夥盯得久了,忍不住說道。
肖麗欣早就臉紅的彆過頭去。
隻有錢慕寒跟著嘀咕道:“雖然真空白襯衫是好文明,但男人就算了!”
沒錯,現在周黑上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下半身則是一條藍色四角內褲,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還能算得上衣服的東西,大概就隻剩下那雙深藍色人字拖了。
“嘖,飛哥,你是說你在夢裡不但把你爹打成殘廢,還聽著人頭音響,心安理得的跟一盆你媽睡在同一個房間?”周黑用一種意味不明地眼神看著我。
“臥槽,你彆這麼說,好像我跟個變態似的!”我被周黑這話說的有點尷尬,雖然他說的確實是事實,但這麼說也太過分了點。
一旁的錢慕寒和肖麗欣一聽,臉色也齊齊變換,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意味不明。
“哈哈,我誇你呢!飛哥,我給你分享個我這一年來觀察到的事兒吧!”周黑的表情變換速度很快,說實話,我壓根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說話。
或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又或許他就是個精神病,這件事我同樣分不清。
算了,隨他耍寶吧,至少龍淵局長看起來挺靠譜,把他安排到科長這個位置,肯定有什麼理由。
“什麼事?”我決定無視他,接不住的話就當聽不到。
周黑一邊摳著鼻孔,一邊翹著二郎腿說道:“乾咱們這行,精神狀態越不正常的越容易活下來,太正經的人很容易死的。”
說完,他指著在場幾人說道:“飛哥你就不用說,和正常人不沾邊。小錢,為了上網不要命,一看就是個好苗子。至於小肖,太過正經了,看起來不像能活多長時間的樣子。”
我拍了一下他,說道:“少說這些,把人家女孩子嚇到了!”
肖麗欣一直偏著頭,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哎,不礙事兒,咱們這行接觸的死人有時候比活人多,得早點對死亡這種事脫敏。”周黑擺擺手對我的話滿不在意。
不過雖然嘴上不在意,後麵他卻不再說這些事,而是轉而討論起任務。
周黑拍著胸脯說,會動用自己多年的人脈跟大家申請一批好貨,我雖然心中存疑,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曾經是科長,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另外周黑也建議我暫時不要把這件事上報,畢竟現在田行健隻是曝光了傀儡身份(他一直拒絕使用間諜這個說法),不代表局裡現在隻有田行健是傀儡。
因為之前確實招收了很多關係戶,雖然這些人裡有些乾的還不錯,但局裡依然在重新排查他們的背景。
這種情況下,周黑的建議倒也沒問題,我想了想,就同意暫時不上報。
一番交談下來,我發現周黑倒是個多麵手,不僅熟悉從共享單車到挖掘機再到直升機的駕駛,還精通各類槍械射擊和搏鬥技巧,對常見的外語也都能讀寫無礙。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的新陳代謝速度太快,導致身體內無論肌肉還是脂肪都存不下,所以大型槍械和重型載具他雖然會用,但實際上壓根用不了。
為了補充能量,周黑不僅需要頻繁進食,而且還需要吃特製的,吸收效率高的能量棒,要不就會出現胃裡塞滿食物,最後因為吸收速度跟不上而餓死的情況。
周黑穿的少也不僅僅是他變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周黑體內的新陳代謝速度太快,會產生很高的體溫,穿得多會影響散熱最後導致中暑。
聽完周黑的解釋,我仔細端詳著這個瘦弱的家夥,心想他哪哪都這麼廢,還能當上科長,莫非真的是因為腦子好使?
大概這就是人不可貌相?
今天下午算是第二次碰頭,我、周黑、錢慕寒、肖麗欣四人簡單分配了一下各自職責。
我因為靈異手段最多,而周黑自稱經驗最豐富,因此到時候抗線olo這種工作就交給我倆,錢慕寒和肖麗欣則負責後勤和物資搬運。說白了就是我和周黑乾活,他倆打雜的。
我愈發懷念在新職時期,那些水平和心理素質都還不錯的隊友們了。
這也沒辦法,生活並不會在你準備充分後才給你困難去考驗你。
生活更擅長偷吸。
分配好職責,我和周黑又分享了一些對抗靈異時的經驗,比如千萬不要在發現什麼異常後覺得是自己的錯覺而不在意、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千萬不要手賤去觸碰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靈異地區千萬不要胡亂吃喝……
一直到下午六點多,周黑見天色不早,提出大家去聚一聚。
我果斷拒絕。
開玩笑,昨天一個任務就讓全隊減員70%,最後就剩下這四個人,我可不敢隨便霍霍。
於是周黑便帶著錢慕寒和肖麗欣去吃飯,而我則去找王姐,落實一下住哪裡的問題。
畢竟王姐現在是異常處理科的代科長。
找到王姐,王姐很快給我分配了兩間宿舍。
一間是在異常管理局總部,充當緊急任務時的小憩的休息室。另一間則是在不遠的一棟專門宿舍樓裡,因為我隊長的身份,可以享受單人單間。
拿了鑰匙,我也懶得再去外麵,便去那間樓內的休息室裡休息。
打開聊天軟件,把其他三人都拉到一個群裡,也不管他們看不看得見,我便開始在群裡分享我之前的一些靈異經曆。
也沒什麼彆的意思,我隻希望他們能儘可能地活下去。
第二天,在夢裡聽了一晚上山歌後,我又把眾人集合起來,再次向錢慕寒和肖麗欣傳授一些我在刑職學到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