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下一秒,我鬆開勺子就往後跳開,哪怕一側腰蹭了一下也顧不得了。
接著我就看見那在水麵上的長柄被什麼東西給拉進水裡,一下便消失不見!
“撤!缸裡有東西!”我對著周黑大喊。
好在整個廚房不大,幾步便從門洞處跑到房間門口,期間周黑還不忘反手抽走立在案板上的生鏽菜刀。
跑出廚房,再次反手帶上門,我才意識到忘記滅燈。
“水缸裡有什麼?”周黑一邊側身聽著廚房裡的動靜,一邊問我。
“不知道!”關了燈以後,我覺得四肢有點軟。
這是短時間內大量失血的副作用,再往後就是心慌心悸、四肢發冷、肌肉痙攣抽搐之類的症狀,還有小概率直接猝死。
不過好在我點燃油燈時,身體的恢複速度也會加快,所以在最後暈倒前,我猝死的概率幾乎為0。
當然,這些都是我被人研究救治時才知道的。
見暫時安全,我把兜裡捏碎的壓縮餅乾抓出來一小把塞進嘴裡,再灌一口水送進肚子。
趁著恢複體力的功夫,我隨口問道:“感覺到菜刀有啥用沒?”
“不到啊,說不定隻是一把普通菜刀。反正每次出任務回來都是摸一包可疑的垃圾,然後自己摸索著找使用方法,運氣好了能淘到一件靈異物品,隻不過大部分時間白歡喜一場就是了。”周黑握著菜刀虛空劈砍兩下,看起來興致勃勃。
“不會有危險嗎?”我也問道:“比如遺留著詛咒啊,或者怨魂索命之類的。”
周黑繼續比劃著各種拿刀姿勢,無所謂地說道:“有些看起來就不正常的東西肯定沒人會摸,又不是傻子!大部分時間,從靈異現場帶出來的東西其實問題不大,要是真觸發詛咒什麼的,那就自認倒黴嘍~乾咱們這行的,膽子小的正常人活不長,反倒是那些什麼都敢試的瘋子都挺能折騰。”
周黑這話也不是第一次說,我猜這就是他天天裝傻充愣的原因之一吧。
他覺得瘋一點的人更能活下來,於是就讓自己瘋瘋癲癲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挺正常的。
“行吧,讓我也看看。”我說道。
接過周黑遞過來的菜刀,這玩意兒倒也不沉,刀背上鐵褐色的鏽跡不少,刃口有些已經崩斷,似乎是砍過什麼很硬的東西。
刀刃處還有很多黑色硬塊乾在上麵,我猜大概是沒擦乾淨的肉?
閃油燈看了一眼,這刀在靈異視覺下也沒什麼特殊。
“給,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回去慢慢試吧。”我把菜刀還給周黑,他現在防身的手段太少,這種潛在的靈異道具還是給他好一點。
周黑也不客氣,拿過菜刀就彆在自己內褲上。
看著他這個造型,我耳邊響起一首古老歡快的音樂:
“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
我們愛你~”
“走路小心點。”我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周黑露齒一笑,說道:“放心吧飛哥!”
見一樓已經沒有什麼可搜到,我和周黑便決定上二樓看看。
臥室和廚房裡都沒有動靜,我拿出一點餅乾碎塊,灑在樓梯前,示意我們已經上樓。
“小心腳下。”我隨口說了一句,便一手舉著燭台,一手扶著牆慢慢上樓。
這樓梯隻有一米寬,走一個人綽綽有餘,但是走兩人就有些太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