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組織極為狡猾,沒有露出一點痕跡。
“陳隊長?”就在我撐著腦袋思考時,一個穿著警服的文員走了進來,遞給我一份用牛皮紙包著的材料。
道了謝,我打開看起來。
這份材料是那個流浪漢的真實身份信息。
楊金銀,不對,這個人的名字應該叫王海!
王海,男,28歲,博士學曆,畢業於鷹之國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專攻曆史專業,於兩年前回國。
我開始一頁一頁翻著這份資料。
心中也開始回憶起跟王海接觸時的情景,也終於想起來當時為什麼覺得奇怪了!
那是王海說話的語氣!
有些人腦子反應慢,說話時難免會斷句、重複,或者帶點諸如呃、啊、嗯之類的語氣詞。
至於那些口才不好的人,更是說起來話沒有重點,說了半天都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句子裡主語缺失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
但王海不是,他從和我見麵開始起,說話就沒一句磕巴的,而且表達的內容都很清晰,這無疑是經過長時間鍛煉形成!
那如此說來,王海來陵園的目的絕對不是他說的走投無路!
他的目的,難道也是那把篾刀?
王海的資料很快就翻完,他是高中時去的鷹之國,在鷹之國留學了八年,中間的記錄很少,除了幾次回國探親的記錄外,並沒有太多其他信息。
兩年前,也就是他26歲時,王海取得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博士學位後便回國。
回國之後,王海似乎一直在全國各地旅行,這兩年他頻繁購買前往各地的火車票和機票,短則幾天,長則數月,但因為時間緊迫,這份文件裡沒有調查出他到底在乾什麼。
在其他所有線索都斷了之後,王海本人的行蹤,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好在Y市本地警方很給力,當晚,王海就被帶到了審訊室。
“我該叫你楊金銀,還是王海?”
我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打趣問道。
楊金銀…或者說王海應該是去了趟理發店,見麵時邋遢的絡腮胡已經被刮乾淨,披散到肩膀的頭發也打理成清爽的寸頭。
甚至衣服也換了一身新的,他被找到時,正在一家川菜館吃飯。
王海平靜地看著我,說道:“陳隊長,叫我王海就好。”
“為什麼撒謊?”我看著麵前審訊桌上的資料,和剛才送進會議室的那份大差不差,除了細節處有些豐富,並沒有什麼新內容。
“因為我想吃魚香肉絲。”王海說到這裡,笑了起來。
“魚香肉絲?”我皺著眉反問,這是什麼暗號嗎?
王海此時在審訊椅上稍稍換了個姿勢,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銬了起來。
王海點點頭,確認道:“雲嫂家的魚香肉絲味道最好,火候到,料也足,吃起來最好不過。”
我低頭確認一下,他說的雲嫂,應該就是被抓時他正在就餐的那間餐廳——雲嫂川菜。
我眯著眼看向王海,心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得這人是個瘋子。
但問話還得繼續,“你去永祿福陵園的目的是什麼?”
聽完我的話,王海再次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個讓我震驚的回答:“找史二的手。”
“你怎麼知道史二的?!”我驚得一下從桌子後站起來。
王海繼續理所當然地說道:“看文獻唄,縣誌裡有這麼號人,仔細找找就能找到。”
“史二的手,你知道多少?”我見王海一臉平靜的樣子,也恢複了冷靜,這個家夥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王海盯著我,又笑了笑,答道:“知道的不多,大部分都是猜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猜的?憑什麼猜的?”
“縣誌、那些年發行的本地報紙,還有一些偶然找到的日記,有心找的話,其實不難。”
王海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平靜的讓我有點發毛。
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礦泉水,借著喝水的功夫,打量著王海的表情。
可什麼也看不出來,王海的表情就像石膏一般,毫無變化,隻有平靜,以及偶爾沒來由的微笑。
重新組織一下語言,我繼續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王海出乎意料點頭承認,“找到了。”
“唰!”
幾乎就在一瞬間,我將手槍抽出對準他,厲聲喝問:“在哪?你想乾什麼?!”
王海的目光向下移,看向自己的胸口:“就在心臟附近,陳隊長你過來掀開我衣服就能看到。”
“我掀你個棒棒錘!”我嗆他一句,這家夥果然是瘋子!
不知怎麼地,我壓根不懷疑他在撒謊,他說手在自己胸口心臟附近,那麼那隻手大概就在那裡!
這種瘋子,我可不想靠近,誰知道他有什麼陰招等著我?
一旁的記錄員見我反應這麼大,趕忙跑出去,把肖麗欣和錢慕寒都給叫了進來。
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名正在值班的警察。
“飛哥,發生啥事?”
“隊長,怎麼了?”
雖然不清楚現場情況,但他倆還是快速掏槍,將槍口指向王海。
王海被三把槍指著,臉上的表情依然毫無波瀾,他拉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後說道:“陳隊長,彆激動,如果我有惡意,又怎麼會這麼配合?你看。”
王海說完,扣著他雙手的手銬變得像紙糊的一樣,被他輕鬆撤掉。
不對,不是像!
原本金屬的手銬,現在已經變成了紙糊的!
我還未下定決心開槍,王海已經自顧自的掀開上衣。
他的胸口處果然有一隻手!
那隻手五指攤開,和他胸口處的皮膚融合到一起,無數粗細不同的血管,此時正連接著那隻手,一跳一跳地脈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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