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外一個穿行政夾克的人問道:“那,需要我們提供啥幫助不?陳隊長你儘管說,我們當地政府想儘一切辦法給你解決!”
“也沒什麼,”我想了想,經過剛才的對話,我對輝縣市的人員素質不抱太大期望,太危險的事兒肯定辦不成,於是隻好說道:“把周邊的群眾暫時疏散一下吧,這種事我們需要先偵查一下才能下定論。”
“沒問題!楊局長,辛苦你走一趟了!”那個穿行政夾克的人立刻吩咐道。
因為基層工作人員跑的跑,摸魚的摸魚,所以最後我得到的,除了耀縣市領導們的口頭承諾外,彆的一概沒法指望。
也因此,這案子本身也沒有太多細節可供討論,甚至他們知道的還不如局裡給我提供的資料多。
大家客氣地閒聊幾句,會議也就結束。
吃了個飯,我又把所有隊員都叫到套間裡開了個小會。
結合現有情報,我嚴重懷疑這個吳聰聰根本不是有意製造的恐怖襲擊案,她很有可能是失控了。
就算還保有理智,估計也沒剩下多少。
而一個失控的靈異能力者,跟詭異也沒啥區彆了。
所以明天任務最重的反而是肖麗欣,她的能力很適合偵查,吳聰聰現在什麼情況,全靠她進去探查。
其他人暫時按兵不動,在村口等著就行。
第二天,大家開著車來到四溝渠村附近,這個村子的位置有些偏,需要從國道拐進村道,再開上幾百米才到。
四溝渠村四周都是頂平頂平的平原,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田地之間隔一段距離就要種一排樹,既可以作為土地分界線,也能減弱那橫掃整個平原的大風。
村子四周的夏玉米已經收割完畢,但因為吳聰聰的存在,村子周遭的土地都還來不及翻,玉米的根係都還紮在土裡。
大約離村子還有三百米的時候,我們停下了車,開始徒步前進。
不遠處的四溝渠村死氣沉沉的,連狗叫都沒有,偌大的平原上,隻留下風兒的呼嘯,和我們幾人的腳步聲。
我們五人都拿著突擊步槍,下掛著榴彈發射器,為了防止火力不足,我還專門讓韓永江又背了個單兵火箭筒。
本來我還想帶一挺班用輕機槍,但那東西也是有使用規範的,我的這些隊員其實都不太熟悉。
實際上,他們能抓緊學會步槍、手槍的基礎使用、保養方法,掌握下掛槍榴彈的使用方法,就已經算進步很快了。
也沒法在要求更多。
來到村口,我又囑咐肖麗欣幾句注意安全,便和其他人一起原地等待。
四溝渠村的麵積不是很大,兩條街,住著一百多戶人家。
但這邊村裡的地,明顯比我老家那邊多得多。
我看著村口處還有一些清晰可見的輪胎印,估計就是那些作死的探靈人們來過的痕跡。
據說乾這行的膽子隻要大,就能短時間內賺到大量的錢。
如果我不是加入異管局,又僥幸沒死,或許現在就是乾的這事兒也說不定,
我們四人就這麼沉默著警戒四周,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過了一個小時,肖麗欣就走了回來,她手裡此時還拿著一本棕色封皮的筆記本。
“陳隊,我在村裡一戶人家找到,”肖麗欣把筆記本遞給我,“那戶人家的鐵門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卸掉了,我在院子裡找到被擰成靠背椅子樣子的鐵門,上麵就放著這個。”
我來回查看這那本棕皮筆記本,這封皮的手感摸起來像是人造革的,筆記本本身的造型也平平無奇,翻看第一頁,上麵正寫著三個大字:吳聰聰。
“這是吳聰聰的?”
肖麗欣點點頭,“嗯,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我就拿回來了。”
“沒找到她本人嗎?”
“沒有,村子裡的房子我都去看了,除了幾具老人的屍體,沒見吳聰聰本人。”
“其他有什麼不對的東西嗎?”
肖麗欣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什麼都沒。”
好吧,那就讓我看看裡麵寫了點啥。
翻了幾頁,我發現這本筆記好像不是日記,反倒是有些像我上小學時,女同學之間流行的歌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