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我要炸學校?
天天不遲到?
“陳曉飛,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不能好好談談呢?”
妹妹你坐船頭哦~?
哥哥我岸上走~?
在把從小到大,所有聽過的、能記起來的歌都在心中循環播放一遍之後,我才終於確定,自己已經和靈魂拉開了距離。
談談?談個屁!
我腦子有病才跟這種家夥談!
而且這家夥會讀心術,或者說共鳴,我心裡想什麼,在他那邊是透明的,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可談的?
就算這家夥沒有惡意,但隻憑他可以根據我心裡的想法,隨便編造謊言這點,我就沒法相信他。
甚至更進一步,他隨便問一些問題,我腦中隻要有一些念頭,他就能知道答案。
對於我,它在思維上是單向透明的。
用遊戲打比方的話,大概就是我這邊地圖上有戰爭迷霧,他那邊直接全圖視野。
我還在小心翼翼地探草叢,這家夥已經直接抓我落單。
總之就是超級劣勢。
我那些精心藏起來的秘密,自己的弱點,這些所有的情報,隻要它問出來,我就隱瞞不了。
這也是我在心中大聲唱歌的原因,隻有唱歌,把所有思想都集中在這種無意義的地方,我才能保住自己所有的秘密。
隻是…這樣能搞多久呢?
至於“靈魂”這個名字,我知道,是騎士八美德之一。
顯然,這位騎士先生,就是“美德計劃”中的“靈魂”騎士。
我回憶著它剛才說的話,有一點我很在意。
它說自己可以跟一定範圍內的其他惡魔產生共鳴。
其他“惡魔”?
惡魔是十字教內部和fbc,對詭異的稱呼,就和東瀛人稱呼詭異為妖魔一樣,都是一種東西。
但問題是,它為什麼能和我共鳴?
我是人啊!
我想仔細思索一下這個問題,心中卻有些悸動。
回頭看看,靈魂騎士還沒有追過來,但心中似乎有人在催促我趕緊離開。
應該是直覺吧?
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既然這麼提醒了,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在有個充足的血之後,路上那些擋路的詭異再也不是問題,大部分詭異並不搭理我,少部分看起來比較暴躁的,解決起來也很麻煩。
真正危險的反而是那些躲在角落不聲不響地家夥,各種奇詭的陷阱層出不窮,始作俑者基本都是這些家夥。
如果不是油燈一直保持常亮,讓它們很多隱蔽的手段無從遁形,我大概已經死了三四次。
隻是越是這樣,我心中的疑慮就越多——這樣一切的一切,會不會是那個預言家故意搞的?
他既然能預見未來,那想必肯定知道騎士和我都認識華夏字,大概也知道騎士可以讓自己的盔甲自行行動,而本體也能去其他地方。
為了讓我們下到地下十五層,他甚至“貼心”地把下來用的道具都給標注好位置。
最重要的證據就是那張紙條,我剛發現騎士的時候,它倒在地上,一隻手拿著從地下十四層實驗室裡找到的火把,另一隻手邊就是紙條。
如果說火把這個靈異道具還有一點意外成分的話,那這張在我懷裡的紙條可是100出自預言家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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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來,這次任務的一係列環節都有他的身影。
先是用二十世紀末才發明的d5加密碼寫出一本隻有這個年代的人才能解讀出來的書,然後又把所有線都導向東瀛,為了保證讓看到書的fbc相信,更是留下關於結束靈異複蘇時代方法的線索。
當然,確切的說,也不是方法,他隻是在書中寫道,自己看到了靈異複蘇時代的結束。
可這也足夠誘惑了,哪怕人類對現在的靈異事件層出不窮的時代束手無策,但隻要知道再堅持多久就能看到曙光,也完全夠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絕對都是真的。
就算fbc沒有這個能力去驗證真偽,但鷹之國作為全球霸主,也絕對有調動相關資源驗證這些預言真假的能力。
在我們來到東瀛之後,他“正巧”等的無聊,就先走了。
他故意用東瀛文字寫下那信息,又故意留下各種線索道具,就為了讓我和騎士上鉤。
越想,我就覺得越有可能。
但隨後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他這麼做的目的是啥?
從七百年前,寫下那本用d5碼加密的預言書開始,他到底想要什麼?
想不明白。
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但依舊還是想做些什麼,隻是要做什麼,目的為何,現在誰也說不清。
不過好在這人現在還有些線索,他應該就在東京某處,等出去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好好問問——前提是能出去。
又向前走了一會兒,我第一次在地下十五層看到了岔路。
那是一條t字形的三岔路口,一條是我來時的路,另一條通向遠處,能看到這條路兩邊依舊有不少牢房。
唯獨第三條路,隻是一條窄窄的甬道。
那寬度大概隻有一人寬,大約半米左右,如果是個胖子,說不定還得側著身才能進去。
雖然沒有任何標示物,但我知道,這條路一定是通往地下十六層的路。
我回頭看了一眼,要繼續和騎士在地下十五層捉迷藏嗎?
但現在我有能力玩捉迷藏的前提,是因為我能一直開著燈,如果油桶裡的柴油都用完了,我也沒有新的液體轉換成血液,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彆說騎士,那些詭異就能輕易殺死我。
現在的時間看似充裕,其實留給我的時間並沒有太多,在幾桶柴油燒完之後,我就一點底牌都沒了。
想了想,我決定去地下十六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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