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一樣,我又一路來到了四樓教室。
其實我對這裡並不算太擔心,畢竟就連之前的那個袁田都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過來找到拍立得照相機,我沒理由會比他還弱才對。
來到攝影部門口,我先在旁邊的窗戶站著往裡看了一下。
裡麵大體上就是一個搬空了桌椅的廢棄教室而已,隻是多了很多我也看不懂有什麼用的器材。
而在教室最後麵,我看到牆上掛了一簾白布。
這布置和照相館裡的大差不差,就是專門拍證件照時用的背景幕布而已。
而就在幕布不遠處,果然讓我看到了一部用三腳架支撐著的奇怪照相機。
所謂的拍立得照相機,就是在拍過一個人之後,就能從相機的下麵立刻打印出一張相片來。
隻是這種相片似乎不太清晰,隨著技術的進步,這種技術也就慢慢的被淘汰掉。
在確認裡麵確實沒什麼人之後,我便走了進去。
因為還要去探索保安室,我便沒有太過仔細的搜索,周圍隻是大致打量幾眼,便直接過去拿那個照相機。
正當我的手剛碰到相機的一瞬間,突然遍體一寒,感覺到有無數邪惡陰毒的目光看了過來。
順著那目光的方向看去,我才發現原來在靠近窗戶的那扇牆上,居然一排排貼著百十張各種各樣的人像。
剛才我站在窗戶的另一側向裡看,這麵牆後自然就成了視覺死角,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些顯眼的照片。
雖然仔細看去,這些照片上的人都是一臉木然呆滯的模樣,但是隻要我的視線一離開,一股被人凝視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我皺著眉頭掃視幾眼,又用油燈閃了幾下,在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之後,便決定不再理睬。
刻意無視掉這些目光,我再次站在拍立得相機前。
這部呆頭呆腦的方形相機架在一個一米多長的三腳架上,看起來就是一部平平無奇的相機。
我試著用手抓起來,但卻發現這玩意就像焊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接著我又點燃油燈,用蛛絲試著切割了一下那三腳架。
然而不出所料,這三腳架上隻有一些淺淺的白色痕跡。
以這種速度來看,在我的血燒乾之前,這三腳架是不可能被我鋸斷的。
彆說拿走這部照相機,哪怕想稍微移動一下它的位置都是不可能的。
這玩意兒就像鏽死了的螺絲釘,無論你怎麼用力,它就依然一動不動。
看來這一切都已經被事先調整好,旁人就是想動也不行。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從角落裡找出一張凳子放在那幕牆之前。
和這部照相機本身一樣,照相機身上的旋鈕也全部跟鏽死一樣,完全扭不動。
隻有一個按鈕,按起來有反應,不用猜,這按鈕肯定就是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