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現在的身份是李宇哲。
我懷疑我的化學老師周建平以前是體育老師,以後我做化學實驗若炸了試管,我就說我的化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嘿嘿。
“哎——我去!”
幼稚,從李宇哲的記憶中,我找到這個絆我的人是邢春秋,這人你說他壞吧,他其實隻是單純喜歡惡作劇,你說他好吧……你是他家長吧?
“李宇哲!”
“到!”
老周不分青紅皂白,讓我到最後一排罰站,而此時邢春秋笑的最開懷,老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邢春秋這才老實一些。
不過老周也並未繼續難為我,畢竟李宇哲的座位就在最後一排,所以他便讓我坐下了。
但李宇哲是軟蛋,我陸懷臨可不是,我趁著老周寫板書的時候,取出庾老師留給我的粉筆,筆直的砸向邢春秋,命中之後,粉筆竟彈回到我腳邊。
邢春秋當即回頭惡狠狠的向我看來,我抬起腳尖輕輕遮住粉筆,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書本。
邢春秋又向四周掃視一圈,但就在此時,他忽的趴在課桌上哭訴起來。當然,他是在懺悔自己過往做過的缺德事。
我趁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邢春秋吸引走後,悄悄撿起粉筆。
對不起,庾老師,我沒有把您留給我的遺物用在正道上,但架不住解氣啊。
副班長閔祥傑,邢春秋的三位室友,章梓賢、周煒帆和楊萬鵬,將他抬回了寢室。
下課後,老周找到我,詢問情況。
“我知道之前肯定是邢春秋伸腳絆了你,但他後來變成那樣,與你有沒有關係?你跟哥說實話。”
“哥……”
“你彆順杆兒爬啊,我說我是你哥,這是客氣。”
小氣鬼,我陸懷臨喊你一聲哥……好像也有些不合適。
“老師,我向媽祖起誓,他這樣與我無關。”
“滾犢子,內陸城,媽祖管得著你?你也不怕哪天出海船沉了?”
老周可是胡康人,他最信媽祖,我……李宇哲他們這些皮猴子也總跟他開這種玩笑,順便提一句,老周隻有一點點“h”“f”不昏。
“老師您也看到了,我跟他座位中間隔著三桌呢,您不會把我當鬼了吧?媽祖保佑……”
老周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他懷疑我,但是沒有證據。
在李宇哲的記憶中,高一上半學期的時候,班級裡是有攝像頭的,那時邢春秋經常被各科老師約談,但後來裝攝像頭這事兒被家長匿名舉報,各班級的攝像頭便拆掉了。
這之後,邢春秋便越來越放肆,不過今天這回旋鏢砸到他自己腦門上了,沒有攝像頭,誰能解釋清楚他為何情緒崩潰?
對了,這裡著重介紹一下我的同桌,與李宇哲同姓,她叫李卓彤,倒過來就是同桌李,當然,她也是我班繼班花錢雨菡之後,第二受歡迎的女生。
錢雨菡的容貌美則美矣,但太過張揚,李卓彤這種鄰家小妹的模樣,正合適,不過她比暑假前瘦了不少。
我之所以提到她,是因為她接下來要主動與我搭話了,聲音軟軟糯糯的。
“你會巫術麼?我看你用粉筆打到邢春秋後,他就變成那樣了。”
接下來我要為你們演示滿分回答,看好了。
“你敢說出去,我就用巫術對付你!”
高中生請以學業為主,我好像知道我前一世一直單身的原因了,我當時為什麼要威脅這樣一個鄰家小妹?一定是太緊張了。
不過好在李卓彤並未相信,她趴在書桌上,側頭看著我……嘶!紅嫁衣,老班,對不起了!
“我其實是抓到了他的一些把柄,之前我還威脅他來著,他以為我是在誆他,所以才絆我一跤。我用粉筆頭砸他,就是為了讓他看短信……”
陸懷臨真棒,這都圓回來了。
“李宇哲,聽說你向錢雨菡表白被拒了?”
“豈止,後來被喜歡她的小混混知道了,我還被他們揍了一頓,現在我念頭通達多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李卓彤轉過頭去,沒再理我,這就是將進酒中的古來聖賢皆寂寞嗎?
快放學的時候,李卓彤再次與我搭話,不過這次她的目的明確了很多。
“下周末你能跟我回趟家麼?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些手段的,我家裡好像鬨鬼了。”
李卓彤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看出她真的是家中有事,於是我飛快的寫了一張紙條,交給她。不是我不想說話,實在是李宇哲這低音炮一開口全班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