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沒打怪,但是掉寶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打量著手中的怪箱子,怎麼說呢,這東西我打不開,彆人也看不見,這東西貌似不是鬼器啊?
小同桌見我一直低著頭,手裡擺弄著空氣,便悄悄問道:“你手裡的是鬼仆麼?你在對他做什麼?”
“這是一個怪箱子,我在鬼市撿的。”
對不起,紅嫁衣,我又懷疑你了。
不過這次我懷疑你沒說清楚,鬼市之中的交易似乎買不到真正的鬼器,更買不到鬼仆。
而且我記得,鬼市之中大多都是黑衣鬼和尋常衣物的鬼,想來這尋常衣物的鬼便是不入流的遊魂。
話說回來,此次鬼市之行的收獲,除了那塊不見了的玉片,便隻有這個怪箱子了。
另外以我陸懷臨250的智商,我猜測黑骨、白玉、青銅、黃翡分彆對應四級實力的鬼魂,之上還有紅綢與紫珠,也就是說,鬼魂一共分六級,紅嫁衣便是當今天下第一鬼仆。
希望她沒聽到我的心聲,寧采臣保佑。
話說回來,我的猜測並非是沒有根據的,自古以來,紫色都是地位極高的人才能穿著的,故宮又叫紫禁城,紫甚至可以代表皇室。
回到宿舍後,我將那箱子放在了床下,就在我準備上床時,卻見二少一個箭步飛竄過來。
“愛妃,朕今天身體不適,無需侍寢。”
“滾犢子!呃……四兒,你能告訴我,你被打趴下是什麼情況麼,我雖然心裡怕,但不弄明白,我心裡不安。”
“二少,你其實不算膽小,當初紅雲鬼域籠罩學校的時候,你不是一點都……”
“那時候人多,再說了,我也不想在女生麵前丟臉。”
“好吧,我被一個黑衣老嫗用拐杖打的,鬼怪按實力劃分……”
陸釗輝這人吧,是個歪才,特彆偏科,這孫子的理綜成績直逼年級前三,班內僅次於理綜滿分的班長,但三大主科就有點寒磣了。
所以在他對鬼怪感興趣後,便聽得津津有味,我這嘴都快講的冒火星子了。
“愛妃,朕要喝蜜水……你脫衣服乾什麼!”
“皇上,臣妾今晚要跟你睡。”
你可拉倒吧,誰家愛妃說話跟個低音炮似的?
“我在鬼市上拿回了些東西,就在龍床下麵。”
陸釗輝聞言,腳下像是長了彈簧一般,彈射離開。
哼,還治不了你?
不知怎地,我現在完全睡不著,黑暗之中,我的腦子開始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紅嫁衣,一會兒想到小同桌。
你這是思春了吧……
直到後半夜八月十六風雨大作,我這才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咚咚咚——”
什麼鬼動靜?不是敲門聲,也不是走路聲,好像是誰敲我的床板。
床板?有人在我床下麼?算了,明早還要送外賣呢……
“啊——魏老大!啊——”
二少這一嗓子把我們全都嚎醒了,我迷迷糊糊起身揉著眼睛問道:“愛妃怎麼了?”
“我愛你賣麻花妃,你背後的臉睜眼了!”
我連忙摸到眼鏡,然後麻利的找到手機,請魏老大給我拍張照。
說實話,我漸漸的感覺到這張臉的美了,而且我有另一種猜測。
“彆大驚小怪的,昨天才說過鬼印,這就是我的鬼印,雖說乍一看是有些驚悚,慢慢習慣就好了。”
“這宿我不住了,我要回家!”二少已經開始收拾衣物了。
不過魏老大卻板著臉,踢了一腳廁所門,怒吼道:“你走吧!你走了就彆回來了!”二少立刻冷靜了下來。
高一李宇哲與這三位初次在宿舍碰頭時,四人相互間不熟悉,所以二少一直擺著臭架子,不願意住校,每晚他家司機都會來接他回家。
後來釗輝與隔壁班發生口角,他這臭脾氣當然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當即便打了回去。
但釗輝最大的特點就是人菜癮大,被隔壁班的小眼鏡打的相當淒慘。
你在期待什麼?魏老大不會救他的,我隻是為了說明他人菜癮大。
直到後來,二少這哈士奇的性格惹到了一群小混混,魏老大與李宇哲和繆雲商量,暗中保護二少。
當天晚自習放學,二少像往常一樣在路口等自家司機,一群小混混從路口文具店魚躍而出,他們早就摸清了二少的家境,所以他們不僅要給他一個教訓,還要謀財。
魏老大當即帶著我和繆雲衝了過去,那時本就是放學期間,不少學生也向這邊湧來,那幾個小混混以為我們人多,便撂下狠話離開了。
男人、男生的情誼就是這麼簡單,一起同過窗,一起p……咳咳,沒有的事兒。
當晚二少在我三人的拱衛下,安全回家,第二天他便帶著行李回來住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