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來接著上回分解了,嘿嘿。
“難道屍骨無存之人連鬼都做不成?”
“做不成鬼又沒什麼壞處,另外所說說的鬼至少是黑衣級彆的,其他的隻算是遊魂。”卻是葉碧兒現身開口了。
“壞了,我陸懷臨……”
“你閉嘴吧,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陸懷臨麼?”
“不是啊,我是說,屍檢之後我過不了多久就被火化了,那我還能存在麼?”
“我又沒說沒有屍骨的人連鬼都做不成,之前那幾具屍體的魂魄應該也被吳安娜吞噬了。再說你現在已經算是鬼了,你怕什麼?你不是挺喜歡當人麼?還是個精神有些分裂的人。”
在這裡我要嚴重聲明,本人心理健康,並無半點精神分裂。
沒錯,我可以證明!
葉碧兒在毀謗我啊!可惜脖子有支架,不然我肯定轉過頭跟你們細說。
說起來,現在我看著王沅琳的笑眼,心中十分惋惜,如果她還活著該多好,如果當初我找到她父親,把他推下下水道多好。
至於另外幾個畜生,我要他們一家雞犬不寧,等我傷好的……
第二天中午,我電話響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付局打來的,他知道我受傷了沒法動,王沅琳幫我把電話接通,是我媽。
“喂,媽,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連你出院我都沒法去接你。”
“媽沒事兒,今天也不是我找你,是……”
“小子,我是你潘大爺,老付是真摳門,連你電話都不肯給我,你忙歸忙,彆把比試的事兒給忘了,明天你必須到場。”
“哎呀,小哲啊,潘叔的話你可彆忘了,我們家屬能旁觀麼?”
“這你就為難我了,涉密,不便對外展露,我都不能去。”
“潘大爺,我到時候一定去。”
“一去少說半個月,你做好準備。”
“媽,比試結束我儘早回來。”
“哎,行,你注意安全。”
潘大爺這是跟我演雙簧呢,以他的本事,怎麼可能要不到我的電話,他這麼做,無非是讓我媽放心。
“501查房了,都這樣了還比試呢?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好多了,小姐姐,您看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養著吧,你還是學生吧,高幾了?”
“高二。”
“高二耽擱半個月,想趕回進度可就不容易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半個月,去參加比試也是半個月,那豈不是相當於我今天就出院。
當天下午,付局、潘大爺和孫局接力把我偷偷運出了醫院,我頭一次穿警服,心情還有些小澎湃。警帽一戴,誰也認不出我。
醫生、護士還以為是某個負傷初愈的民警同誌出院了呢。
最後接應我的孫局讓隨行民警抬我的輪椅上了車,孫局甚至來不及確認,便將車開走了。
我猜那兩位民警的表情是:“我還沒上車,喂,我還沒上車!”
“孫局,麻煩您了。”
“麻煩什麼,為人民服務嘛,我是不是把小王和小肖丟下了?”
我實在沒忍住,哼哼出聲了。
“你笑什麼?”
“我笑問客從何處來。”
“你母親被重傷一案,已經判下來了,殺人未遂至重傷,判了20年,賠償20多萬。”
“嗯。”我其實很想弄死王二賴,但現在我媽沒事兒就好。
“方教授被重傷一案也判了,十年,也是賠了20萬。”
“才十年?”
“才?這已經是頂格了,判什麼是法官的事兒,彆問我,我跟你解釋不清楚。”
“那王沅琳的事情呢?有人獲刑麼?”
“這才幾天啊?另外下水道內的人體組織已經查出身份了,這幾案肯定會並案調查的,到時候,誰也逃不了。”
“那就好。”
“現在的問題是,那幾個小畜生和二高教導主任相互推諉,如果此事是教唆案,教導主任高低得給他個死緩。如果是未成年犯罪,那幾個小畜生也會被判刑的。”
“就是說,現在兩邊誰咬的緊,誰就能罰的輕?”
“對嘍,不過如果有新的受害人或者是加害人出現,這事情就能另有轉機了。”
我看了看乖乖坐在一旁的王沅琳,我希望那教導主任被判死緩,這樣我就可以少報複一人了。
你這想法是不是有點陰暗了……
我陰暗?我陸懷臨一個鬼陰暗些怎麼了?你信不信,那幾個小畜生絕對犯過其他事,尤其是被我丟粉筆頭的黃毛,他麵對大劉的時候太鎮定了,我兩世為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