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宇哲,我這是怎麼了?
我的頭好疼,這裡是哪裡?奇怪,那邊的人圍在一起是在看什麼?有血!有人受傷了麼?
“您好,您的訂單可能會到的比較晚,龍澤北路堵車嚴重……嘭——”
“不用,說實話,我從未想過我當時的那頁寄語,能給你這麼多幫助,無論如何,我也很感謝你。”
“臨子!真的是你啊,我嚴亮啊,咱倆是初中同學,你是在初三的時候轉到我們班的,有印象麼?”
“若是保守治療的話,你應該還能有兩年半的時間,不過你若積極對待,興許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會慢下來……嗯,不排除康複的可能。”
“怎麼可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又不咳嗽,怎麼會有肺癌,我不抽煙,也……您再仔細看看,我像肺癌晚期的人麼?”
“最近就是有些胸悶,不知道是不是得新冠了……不發燒,也沒有覺得渾身無力,新冠的那些反應我好像都沒有,打了疫苗之後,感覺這新冠也就是個小感冒。”
“對不起,我是新人騎手,所以送餐遲到的比較多,但我一定會努力的……我接受,好的好的。”
“我早就想辭職了,我從沒見過這麼惡心的公司,從進公司起,我就感覺自己身上鍍上了一層屎,惡臭無比!”
“主管說的是,我應該做的更好,做一隻狼。”
“很抱歉,你父母店內起火,火勢蔓延迅速,他們沒能逃出來,目前調查結果顯示,是因為店內線路老化,短路引起的火災……”
“各位麵試官好,我叫陸懷臨,我……好吧,謝謝。”
“大學總算是混畢業了,爸、媽,我要回唐山發展,到時候也能受你們照拂。”
“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在畢業時節……彆誤會,這情是我們三年來的友情,所以才會寫在畢業季。”
“大家好,我叫陸懷臨,陸是陸遊的陸,懷是一懷愁緒,幾年離索的懷,臨是一紙臨門喜欲顛,詞源滾滾瀉長川的臨。”
“你彆嫌我寫的多,但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希望你能彆忘記我這個朋友。”
“臨子是我班的,我嚴亮罩著的,邊兒玩蛋去!”
“為什麼要搬去唐山,不是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麼?嘎哈啊,你們拖國家後腿啊?”
……
陸懷臨是誰?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為什麼他在一點點落魄,我又還是我嗎?
……
“陸懷臨是誰?你不是李宇哲麼?你身體裡為什麼會有兩份記憶?而且都那麼真實,難道你是人格分裂?但唐山是哪裡?”
賈鳴鹿對著攝像頭攤了攤手。
接著她在沙發上的男生耳邊低語道:“我會成為你最深層的回憶,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彆忘了我。3、2、1,醒來!”
我一臉平靜的睜開眼,入眼的便是賈鳴鹿那張俊俏的臉龐,我果然被催眠了,統子哥將我穿越以來的記憶係統封存,賈鳴鹿彆想發現半點統子哥存在的痕跡。
不過我似乎看到了李宇哲過去的記憶。
他原來從未向班花表白過,我所看到的回憶,隻是李宇哲的臆想,用來自我欺騙的臆想。
所以,山炮虎根本不該知道這件事,而唯一知道這些的,隻有李宇哲與李明革。
換言之,山炮虎是被李明革買通後去教訓李宇哲的。
所以李宇哲被打了那麼久,卻隻是些皮外傷,所以他們明明在打劫,卻給李宇哲留下了900多塊。
因為這一切,都是李明革為了讓李宇哲回到他身邊的手段。
而我總會不自覺的對小同桌好,是因為李宇哲真的喜歡她,同時他對小同桌心中有愧。
李宇哲對李明革的恨意,更是顯而易見,他被山炮虎幾人毒打的時候,便已經猜到背後是誰在搗鬼了,但他為了不受到更凶狠的對待,不得不服軟。
那時的李宇哲可謂是窮困潦倒,他卡裡的錢,是他和母親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結果卻被山炮虎搶走了。
也許正因如此李宇哲被李明革的離奇操作,活活氣死了,這才讓我陸懷臨撿了便宜。
至於小同桌也知道我向班花表白的事情,那興許是我陸懷臨告訴老班,而老班無意間透露給小同桌的吧。
當然,也不排除是李明革透露給李海淳,李海淳又告訴了李卓彤。
李宇哲,你母親就是我媽,以後我來贍養她。
你爹就是我仇人,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麼樣,你滿意了麼?”
“滿意,當然滿意,陸懷臨。”
臥槽!失守了?學心理學的太可怕了。
“鳴鹿姐,求求了,千萬千萬彆告訴我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精神分裂並非不可治愈……”
淦,嚇我一跳,學心理學的,不過如此嘛。
“你的陸懷臨人格其實在與你的主人格融合,這樣很好,而且你倆的經曆也有些相似之處,說明你並非完全排斥你的處境。唯一讓我費解的是,你的陸懷臨人格的經曆與你過往接觸的東西完全不沾邊,你是怎麼想象到的?”
“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一人格的,好像就是在我獲得鬼印之後。”
“看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鬼域學了,這東西還能治療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