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踩著高蹺的人是不會在乎地麵的泥濘的,隻要站得足夠高,你的身上就不會被濺上汙點。”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難免會兔死狐悲,那些被同學霸淩的學生,會因為學習好就能免受霸淩麼?”
“你是學習無用論的擁躉?”
“那都是什麼老黃曆了,快樂教育的弊端,一代人就能暴露出來,我想說的是,被霸淩者不能寄希望於霸淩者停手,而是要有相應的律法規定來明確給予其保護,給予霸淩者嚴懲。”
“你想的倒是挺多的,你該不會是因為想得多,所以學習差麼?”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嘛,我曾經一度以這句話……”我陸懷臨曾經一度以這句話來為我想得多,學得差來開脫,亂用聖訓,我悔過。
“以這句話什麼?自我安慰?”
“算是吧,我應該是你接觸到的最正常的人了吧?”
“算是吧,你覺得我是怪人?”
“一開始在博幕體育館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哇——你咬我耳朵乾什麼?”
“讓你知道,我一直不是正常人。”
“疼疼疼,錯了錯了,我錯了!鬆口吧,啊——”抱歉,最後的聲音有些**,好怪啊,賈鳴鹿果然不是正常人。
我紅著臉按照賈鳴鹿的指引在山林中亂轉,一時間腦袋空空。
“早知道你這麼容易破防,我還催眠你乾什麼?”
“你屬蛇的吧?”
“我還以為你會說是屬狗的。”
“我屬狗的,你是屬蛇的,沒錯吧。”
“誰問你了?”
這妖精總在我耳邊吹氣,當然,也可能是她鼻息太重……
明明是我在地上跑,你喘息那麼重乾什麼?
“你不會是指錯路了吧,怎麼感覺我們在山裡兜圈子呢?”
“你就不怕我是鬼麼?”
我陸懷臨就是鬼,你見過鬼怕鬼麼?
“那我可太喜歡了,我跟你說過的。”
“差點忘了,你的精神偶像是寧采臣。”
“董永和許仙也不錯,樓主就算了。”
“好老的梗,你不會出生就開始玩貼吧吧?”
“有沒有可能,是年邁的網友傳播出來的。”
自從見了鬼,黑夜裡再也沒有能讓我害怕的東西了,迷路另算。
就在這時,葉碧兒陰陽怪氣的在我身邊飄著。
“嘖嘖嘖,之前對我們一口一個愛妃,現在有了新歡,遇到麻煩都不叫我們了。”
“你也看出我是他的新歡了?李宇哲、陸懷臨,你知道麼?”
“我告你毀謗啊!你毀謗我啊!你現在出來,不會是為了告訴我,這裡是鬼域吧?”
“不然呢,你竟然才發現。”葉碧兒白了我一眼道。
我怎沒發現?我現在這小心臟都砰砰砰的跳,明明猜到賈鳴鹿屬蛇,剛剛我為啥會提到許仙呢,希望賈鳴鹿彆亂想。
風暴要火裡麵還有艸鹿黨呢。
你彆說了,黃天在上,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鳴鹿姐,你能先下來麼?”
“怎麼被正宮抓個正著,你怕了?”
“我是為了找到出路啊。”
“背著我就不能找了?”
“行吧,你彆搗亂就行。”
“不行!憑什麼啊,我也要你背著。”
人鬼情未了是吧,人,賈鳴鹿,鬼,葉碧兒,情,矯情,未了,沒完沒了。
“裡麵的鬼你給我聽著,這裡是中國首都,你若不想灰飛煙滅,就速速撤去鬼域離開,否則我們將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又來,你隻會這一招麼?”葉碧兒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你彆拆我台,這兒的紅衣鬼我必須抓住,為了國家,為了人民。”
“弟弟,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不可靠呢?”
“我這玩世不恭的嘴裡也能說出最正義凜然的話,這不正是集體主義的魅力所在麼。”
“你現在分明是個人英雄主義。”
“彆管是什麼主義,至少我心裡沒有半點生意在裡麵。”
自從有了統子哥,我就不那麼在乎身外之物了。
“要不我走,免得打擾了你倆打情罵俏的興致?”
“你來的正是時候,再說我們這是在建立革命友誼,絕非你想象的那種不純潔的關係。”
“你敢摸著你的良心發誓麼?”
“我又沒那玩意兒,好了好了,你能看出這裡是什麼級彆的鬼域麼?”
“最低級的,隻是範圍太大,不太好找出路,除非能找到那隻鬼。”
還不是要找鬼,還是我的方法管用。
“裡麵的紅衣鬼你聽好了,你若再不出來……他會不會是被你這個月衣級鬼仆嚇到了?”
“那當然了,如果我找到那紅衣鬼,下山你背我。”
“問題不大,不過前提是把鳴鹿姐交到我方同誌手中。”
我相信這麼一大片區域,被困住的肯定不止我們兩人一鬼。
就算沒有其他人了,那也還有葉青兒、紫雲妃、王沅琳、穆秋雅和……好像忘了什麼,算了,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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