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把上麵的洞口擴大些呢?”
“你不想出問題,就彆走捷徑。”
今天這捷徑我還非走不可了,我先把燈油倒了。
我脫了輕手輕腳脫了夜行衣,讓我姐枕著,她是真累了,這都沒讓她醒過來。
不過就在我接觸燈台的時候,卻感覺到一股涼意,與那股寒流不同,這股涼意更讓人心悸。
我忙欲抽回手,卻被燈台牢牢吸住,那股涼意也在我體內瘋狂流竄,最可氣的是我體內的寒流、暖流和清流完全不受控製的拚命遠離這股涼意。
與此同時,那燈台的光更加明亮了,照這個速度,可能用不了一天,這燈油便會被燒乾。
好在這燭火不熱,燈台也不是金屬的,否則我這不成炮烙了麼。
罪過罪過,想著炮烙的時候,我心中卻閃過了妲己的各種影視形象。
那你這腦海裡的畫麵的是什麼?這狐耳娘是誰?
妲己啊。
這男的呢?
我啊!
那紂王呢?
紂王忙著在摘星樓**呢。
紂王若會說普通話,肯定罵的特彆難聽。
我畢竟要抱著這燭台一整天,腦袋裡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放心吧,沒人會難為咱們兩個正常人的。
到了中午,我姐才醒過來,她枕著的我的夜行衣,畢竟200萬陰德一套,能省則省。
你現在不會是一絲不掛吧?
我身上雖然穿著夏裝,但比起一絲不掛還相去甚遠。
我姐醒後第一句,就是問我在乾什麼。
“許願呢,阿拉燈神丁,阿拉丁神燈。”
“好好說話!”
“鐘二河說想離開這裡,要等油燈燒乾,流沙落儘,我這不是幫忙提提速麼。”
我姐聞言未再理會我,而是在這裡四處走動起來,她在找出口。
我早些時候就透視過了,這附近,能稱之為出口的隻有地下,而上麵的傾瀉流沙的位置,隻是通往另一條死路罷了。
抱歉,我收回我姐尋找出口的判斷,她在方便……畢竟我二人進入地宮已經有一整天了。
之後我買了一桶水,供我姐洗漱,同時也買了幾件男裝,用來供她換洗,準確來說,不算是換洗,她隻是被夜行衣束縛太久了,渾身酸痛,這才想脫下夜行衣,放鬆一下。
隻是她除了夜行衣外,穿著不多,所以隻能用男裝遮羞。
下午5點多,我才與燈台分離,此刻的我卻感覺更加精力充沛了,那股涼意完全留在了我腦海之中。
其泛起的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我時刻精神集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明明什麼都不想知道,但卻把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裡有什麼你不想知道的東西麼?
一開始還好說,感官增強了嘛,但後來各種聲音進入我腦海中,這感覺不比引魂鈴的聲音好多少。
而且我明明知道這些消息多半是沒用的,但還是會忍不住去聽。
雙核處理器去處理八核處理器的工作,受不了也正常。
這個比喻相當貼切了。
若非是統子哥沒提醒,我還以為被順風耳寄生了呢。
不過好在那股涼意可以被我驅使,我準備離開沅君墓後,便找人試試……當然是找仇人試試涼意的效果。
也不知道呂少現在還在不在長大了,這種時候我怪想他的。
“這燈快熄了,流沙該怎麼辦?”我向我姐問道。
“這就交給我吧。”
我姐召出她的青衣鬼,就是那個會開飛機的,他有一把白衣級鬼器,如意撐衣杆,其實類似於如意金箍棒,隻不過是丐版的。
我仿佛看到了一根攪屎棍,流沙在這根棍子的乾擾下,一瀉千裡,期間我跟我姐也幫忙攪……攪動流沙,大概到了晚上的時候,流沙落儘。
為什麼說是大概?你們沒有手機麼?
手機餘電不多了,還要留到離開沅君墓的時候向外界報平安,所以我倆都關機了。
鐘二河被我姐弟倆的操作驚得合不攏嘴,我想他現在一定很慶幸遇到了我倆。
待這裡徹底暗下去後,一陣巨響,我通過鏡像鬼看到托著流沙的地板上落下一個巨爪,將那片裝有流沙的地板,像抓玩玩具一樣,抓了起來。
巨爪抓著的地板,與另一邊的向下沉的地板,組成了一個簡易的電梯。
我和我姐連忙跳上空地板,接著一路下降,很快便來到出口前。
坐這種電梯需要的是勇氣和自信,勇氣自然是坦然麵對死亡的勇氣,自信就是相信自己不會死的自信。
之後的路是一條筆直的上坡路,隻是不知道這次會通往哪處路口。
接下來應該是萬佛羊脂玉淨瓶,傷門,有危險的,所以我向依舊跟在我身邊的鬼魂們詢問:“你們確定還要繼續跟著麼?我也無法完全護得住你們的安全。”
不少鬼魂有些動搖了,雖說他們跟著我並不是為了安全,但他們已經跟我走到這裡了,這一路頗為坎坷,因此他們都決定暫時回到引魂鈴中休眠,直至我離開沅君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