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心中原來有這麼多的怒火麼……
爺爺奶奶的偏心,導致我家分了出來,成了居無定所的貧困戶,我說我怎麼想不起童年時期的任何朋友呢。
自從上小學起,我就一直是班級同學老師共同排擠的對象,一開始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我有委屈也不敢對家裡說。
同學的排擠還好,因為總有同學看不慣那些排擠我的人,我在他們之中能夠找到平衡。
但老師對我的排擠就是赤裸裸的了,21世紀初,老師收禮的情況屢見不鮮,屢禁不止。沒送禮的學生,自然會被老師故意針對。尤其是從不送禮的學生,不巧,我就是。
彆人上課我罰站,小組值日我全乾。
小學如此,初中亦如此,就在我早已習慣逆來順受的時候,我家終於挺過來了,搬家到了唐山,那裡離首都近,也許各種政策落實的更好。
至少我上初中的時候,確實如此,而且我還結交了嚴亮。
但高中的時候,一切又向壞的方向發展,上課能學到的東西有限,隻有補習才能有個好成績,而好成績就意味著好前途。
但那時我爸媽生意受當地勢力影響,屢屢受挫,我能做的就是省吃儉用,努力學習。
我可以刻苦學習,隻是那三年我實在是學傷了,所以在這個世界,我才總想著放縱自己。
高中的我,總是臟兮兮的,又有一臉痘,所以看著很不起眼,我也不想讓他人看到自己。
否則我怎麼可能三年,都沒交下半個朋友。
高三六次模擬考試,我終於認清楚了自己與補習的學生的差距,我越是去拚命彌補,差距便越大。
高考後,我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但這一放鬆,便再未繃緊過,大學的我,將活該演繹的淋漓儘致,朋友沒交成,學業沒學成,勉強混個畢業證,一問三不知。
回家找工作,處處碰壁,好不容易麵試成功,卻是一家隻會pua的空殼公司。
好在父母開的店鋪,足夠維持我的體麵,直到一場大火帶走了雙親,一場大雨讓我落下病根。
分手後,我一邊兼職一邊考公,我不是真的想上岸,我的身體不允許。我隻是想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我死前,都滿心憤怒,因為顧客催的急……
穿越過後,我仿佛找到了慰藉靈魂的港灣,在這裡,我有朝夕相處的同學,關心學生的老師,含辛茹苦供我成長的母親,我之前失去的一切,都回來了。
而且還有女鬼……
“本周周簽任務已完成,額外獎勵一點天賦點,請及時領取獎勵。”
還有係統。
“你醒了?你這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辛苦你們在這荒郊野嶺裡守著我了……青兒,你手裡的是什麼?”
“鏡像鬼啊,你獲得專屬鬼域的時候,鏡像鬼就掉出來了,想不到鏡像鬼竟然真的隻是一顆眼球。”
“眼球好啊,我要放在眉心,當天眼,我靠,鑲上了,對不對?我有三隻眼了?”
碧兒嫌棄的咧咧嘴道“你還是重新想想辦法吧,這……怪惡心的。”
我突然發現,我無法通過鏡像鬼看到什麼了,或者說,我通過鏡像鬼隻能看到一片白光,它該不會是瞎了吧?
但不管怎麼說,鏡像鬼好像真的鑲嵌在我眉心了……誒?它好像在往我腦子裡鑽!快快快,幫我摳出來……啊,進去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我剛醒來,就看到傑哥在登阿偉。
吐槽君?我腦子要被鏡像鬼鑽個大洞……
不過就在此時,我看到了,我能通過鏡像鬼看到東西了,嘿嘿,我這第三隻眼還能眨眼?
以後請叫我低配版焦恩俊,謝謝,我是說低配版二郎神。
彆多想,我的額頭並沒有凹陷下去,鏡像鬼就算看著像眼睛,那也是鬼啊,沒實體的,它隻是變成了鑲嵌在我額頭上的樣子而已。
若是用手機拍攝,隻能看到我額頭有一條紋路,而用透骨鏡則隻能看到一顆眼球。
換言之,隻有擁有鬼印之人,或者是鬼魂,才會覺得我天生異相。
也不知道這道紋路,是不是鏡像鬼的仆印轉移到我額頭後形成的……臥槽!我怎麼滿背的垂柳紋身?柳葉上還有金文?還是小篆好看些。
你不好奇你背上金文的來曆麼?
我又不是不認字,這分明是道德經前十章嘛,再加上,我躺在了沅君墓山上,我背後的柳樹,和樹葉上的金文,肯定都是沅君墓的恩賜。
葉青兒見我放下了透骨鏡,這才開口道“你獲得什麼鬼域了?”
“裝神弄鬼,彆誤會,我是說我這鬼域叫裝神弄鬼,我自己取的名字,我這就展示給你們看。”
說罷,我化作一道白光,須臾間,便出現在了沅君墓門前。
你這不是縱地金光麼?
對啊,這不就是裝神麼?
誒?沅君墓內的墓道呢?我用鏡像鬼都找不到墓道所在。
曲柔解釋道“那天你那些朋友離開沅君墓後,墓道就封閉了,想來墓中霞衣之種已經告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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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沒讓他們來找我麼?”
“你那時的狀態很玄妙,還是不打擾為好,昨天許英竹還來過這裡。”
“她沒上山來找我麼?”
林夢雅翻了個大白眼道“找你嘎哈?呼哧帶喘上了山,就為看你那死出?”
“尊重我一下好不好,我也是有專屬鬼域的仙衣級鬼仆,大家明明平等,我怎麼平白矮你一頭?”
“儂曉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