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嘚,差不多得了,人都被你殺乾淨了。”
“是你!,是你強迫我這麼做的,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這人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槍是你拿的,人是你殺的,我隻是負責放倒那些地方武裝,你完全可以當他們已經死了的,但你還是補槍了,之後你連自己的同僚都不放過,到頭來卻說我強迫你。”
“那你完全可以讓我停手啊!但你沒……”
“住口!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你真是大言不慚!我讓你們停手,你們真的會聽麼?”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在我們開槍之前,把我們也放倒。”
那倒是,但你們不開槍我怎麼完成周簽任務呢?
“你就不怕我前腳把你放倒,後腳你那些神仙同僚就把你突突了?醒醒吧,彆裝睡了……哼,你拿槍指著我,莫非以為殺了我,就沒人知道是你做的……我靠!你還真敢開槍啊?那就留你不得了!”
也許是一夜暴富血祭的時候,我沾染上了戾氣,那人被我電倒後,也許大概會溺斃在滿地的鮮血之中。
……我又扯淡了,血祭的過程確實影響到我了,但是因為血漿、殘肢、碎肉讓我不住乾嘔,儘管我已經接近24小時沒吃飯了,但那種胃中翻湧的感覺依舊讓我嘔出眼淚。
之後是鏡像鬼封閉了我的嗅覺與部分視覺,但剛剛的畫麵在我腦海中留下的記憶依舊曆曆在目,每每想起,我都會忍不住乾嘔。
我臟了,人臟了,心也臟了,血祭後的一夜暴富閃爍著駭人的血光,莫非暴富背後,每每如此?
不行!我不能被一件鬼器損了心智!我要回去,至少要把那最後一人救下,哪怕他到時供出的內容會對我極為不利。
但當我回到工廠時,卻見之前的屍山血海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色的爛泥,與此同時,爛泥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之前我完全被血祭所震撼,卻完全忘了一夜暴富內部的毒素,我到底定製出了一件什麼東西?
此時我才注意到,那些人的魂魄也不見了,他們的魂魄被毒化了,還是被一夜暴富收取了?這要是放在修仙小說裡,我應該是個邪修吧。
之後我麻木的在城內盜亦有道,不不不,我是又當又立,已經是賊了,又何來的道義。
雖說這期間我又救了一些人,但不知為何,我仿佛已經麻木了,因為地方武裝的無差彆射擊,因為那些人希冀的目光在血花之中迅速黯淡。
我在悔恨之中麻木了,因為我本可以開啟時隙避免這一切的,雖說對方的喪心病狂讓我猝不及防,但我明明有能力救下所有人。
就在此時,我忽然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後麵叫住了我“陸懷臨,回頭是岸。”
我已經回不去……嗯?誰?竟然知道我是陸懷臨?
我叫陸懷臨,萬萬沒想到,自始至終,這一切隻是南柯一夢。
自從我進入工廠,便被這裡的仙衣級鬼魂看中,於是她利用我對這裡的輕視,潤物無聲的將我催眠,並牽引出我接下來的計劃,呈現在夢境之中。
“你醒了,陸懷臨。”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在夢境中的想法、行動,我都一清二楚,一開始我也很意外,為何你在夢中打電話的時候自稱李宇哲,但在內心獨白的時候,卻又說你是陸懷臨,你討厭你自己,對吧。”
“你既然看到了我的夢境,就該知道,以你的本事,根本就困不住我,要麼你在夢中殺了我,要麼就彆讓我醒過來。”
“我為什麼要殺你?毀了這裡,對我而言,也是一件大功德。”
“你為了這些功德,所以便助紂為虐?”
“哈哈,小家夥兒,你太小看天下人了,你進廠之時,便被人識破了擁有鬼印的身份,他們從一開始便防著你。”
“那與你為虎作倀有何關係?”
“我其實是負責通過夢境窺伺你的想法的,但你的想法,他們現在並不知曉……沒錯,我沒有告訴他們,我隻說你憑借自身有鬼印而來此地逞能,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隻要是人,就能被收買。”
“你們要收買我?”
“不不不,是他們,我隻是最近才來到這裡的,等的就是今天,助你的同時收割功德。”
“你不覺得你舍本逐末,倒果為因了麼?”
“你要知道,在我來之前,有鬼印的人,隻要進入這裡,便會被戕害,自從我出現,再沒有一人被害,這難道不是功德一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