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癡情女被情郎後人騙,算遇到負心漢麼?
書接上文,翠姑娘無論如何都想不起這兩百年間發生的事情,我倒是有一個辦法,統子哥的後台一般會記錄鬼仆生平,所以隻要翠姑娘肯成為我的鬼仆,一切便都好說。
隻是我說出這個方法之後,翠姑娘卻提出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條件“你能唱一唱你所說的貴妃醉酒麼?”
貴妃醉酒你得讓真正的貴妃來唱,有請萬貞兒!
開玩笑的,萬貞兒能聽我的,除非世界上沒好人……沒壞人了。好壞畢竟是相對的,有好人,必定會有壞人……換言之就是絕無可能。
李宇哲的嗓子還是不錯的,雖說小聲說話時會有些低音炮,但他現在已經過了變聲期了。
“原來是楊貴妃啊,頂子樓的我與馬嵬坡的她,又何其相似呢……”
她被寫成詩,編成劇了,你可能連地方縣誌都沒進去,千百年來,曾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何其多,史書留名的,也不過寥寥,貂蟬都是虛構出來的……
隻是還不等我開口安慰,水如瀾卻先開口道“你與其在這裡傷春悲秋,不如照這小子的話去做,說不定他真的可以知道你的過往呢。”
“傷春悲秋?我倒是忘了,鬼域,這裡是我的鬼域,時間太久了,久到我把此事都忘記了。你們在我的鬼域中,還敢與我談條件?”
“你不會是想起什麼了吧?”
“我想起我已經死了,這難道還不夠麼?”
“但你總要因為啥才對我們動手吧?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吧,你就不想知道這後麵的原因麼?”
“不不不、現在隻有死人才能讓我相信!”
我後退一步,讓出了水如瀾,她無奈瞥了我一眼,攤手道“我是鬼,我的話你能相信麼?”
“你與他是一丘之貉,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話聽著怎麼不大對勁,我連忙抗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死麼?”
“你若死了那自然最好,沒人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已經為你畫下了第一筆,沒有人,沒有人能脫離我的掌握!”
水如瀾小聲對我說道“這鬼應該是瘋了,她肯定不止一次受刺激,我估摸著是外麵有變數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拿出你獨闖緬北的氣勢來啊,你這一前一後兩種態度,讓我很難相信,你還是你啊!”
“我之前那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自從被你用夢境指點迷津之後,我的眼神清澈多了。”
“我現在就需要你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彆讓我看不起你!”
我現在還能怎麼辦?之前有統子哥在,我以為我天下無敵,統子哥幫不上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是我倆天下無敵。
後來我不斷覺醒新的能力以及獲得新的鬼仆相助,本以為我出師了,結果卻接連遭受打擊,此刻我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夜郎自大。
對了,我永遠滴家呢?進來之前,我便要使用永遠滴家對付那骨灰盒,結果卻被骨灰盒先手困住。
那之後我便一直沒注意永遠滴家的去向,我可以肯定,其他鬼器都在,唯獨永遠滴家不見了。
此刻翠姑娘再次拿出毛筆在手腕上畫了起來,我有種強烈的直覺,隻要她畫完最後一筆,我便永遠彆想離開這裡了。
於是我踟躕片刻,考慮到左輪威力太大,我暫時還不想滅殺翠姑娘,於是抽出烏金飛身刺了過去,但翠姑娘立刻召出一群觀眾,將我攔下。
奇怪,他們為何這麼強,難道是我變弱了?
鎮祟符,去!我現在果然是半靈魂狀態,鎮祟符對我也有傷害,之所以說是半靈魂狀態,是因為我現在的形象還是李宇哲的樣子。
不過不得不說,鎮祟符真管用,烏金與金烏被貼上鎮祟符後,威力更甚。原來對付鬼這麼簡單啊,貼符附魔就可以了。
我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我若召出所有愛妃一起出手,哪怕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姑娘也在場,也沒有勝算。
翠姑娘目光怨毒,如蛇蠍般盯著我,同時手中的毛筆依舊不敢有半分停歇……奇怪,剛剛的那個眼神,真的是翠姑娘的眼神麼?為何那麼陌生?難道這就是水如瀾所說的外界變數?
既然如此,我玩夠了,代理“鬼”戰爭算什麼?有種正麵對付我!
我取出一夜暴富,小心翼翼的射出一根毒針,翠姑娘的魂魄立刻變得虛幻起來,同時她嘴裡也發出了一種完全不屬於她的聲音。
緊接著,翠姑娘再次變得哀怨悲切起來,就是現在,統子哥,把她變成我的鬼仆!
我將手按在翠姑娘額頭,片刻後,她便出現在了我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