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林、王蒙恩、黃嘯宇、鄧駿馳跟陸凡是舍友,朝夕相處一年多感情很好,離彆之際似有千言萬語,戀戀不舍。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快上晚自習的時候,陸凡和杜文龍正式和同學們告彆,離開了教室。
剛下樓就碰到了周天慧,二人四目相對,周天慧欲言又止,塞給陸凡一封信後扭頭跑回教室。
杜文龍一把搶過來,念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我永遠是陸家的媳婦!
凡哥,老周頭薄情寡義,你小媳婦不懶,以後彆對人家冷冰冰了!”
“醜醜,咱先養活自己吧!沒錢就沒尊嚴,全他媽是扯淡!”
人隻有真正失去的時候才會感受到留戀,再見,寧陽高中!再見,青春!
山鳥與魚不同路,再見容易再見難!
出了校門,二人茫然失措,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凡哥,我們咋辦?”
“我現在能想到的,要麼回村和小易偷油,要麼找夏禮去攬工,他在縣城的工地上。醜醜,你有啥想法?”
“這事你彆問我,從小到大都是你拿主意。”
這是無以言表的信任,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被丟下的安全感和兄弟情,陸凡暗自發誓,這輩子一定要給兄弟們謀個好出路。
欲善其事,必利其器。現在手機徹底普及,兄弟倆先去了手機維修店,花300塊錢淘了一個二手機,能接能打,把號碼發給了家人朋友,最起碼先讓彆人能聯係到,互通有無。
晚上,陸凡聯係到在縣城打工的夏禮,正好楊銘豪也在,兄弟四人開懷暢飲,慶祝陸凡和杜文龍“脫離苦海”,喝的爛醉如泥。
早上七點,夏禮和楊銘豪從工房爬起,開始了一天的辛苦,用他們的話說,敢上九天攬月,敢下五洋捉鱉,但卻不敢遲到,因為遲到扣錢。
工地就是乾不完的活,睡不夠的覺,喂不胖的錢包,早安打工人!
杜文龍打聽了工資後,嘀咕道:“凡哥,老三、老六一天能掙幾十塊,都是下苦,咱們不如回去偷油吧,一晚上能搞200塊,搞好了咱也弄一輛‘二蛋’車,就牛逼大發了!”
“醜醜,偷油犯法,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被抓住一次就完蛋了!”
“凡哥,我覺得沒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家都這麼乾,敢把村裡人財路斷了,油礦也安生不了,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風聲緊了咱們就停手,哪怕一個月乾十天都比在這當小工強。”
這話陸凡比較認同,這個社會錢能解決99%的問題,搞錢才是硬道理,於是便說:“富貴險中求,去他娘的,咱們就回村當‘油耗子’,好好乾上兩年,等有了本錢再看乾點什麼好。”
“好,事不宜遲,咱倆今天就回村。”
陸凡給夏禮打了聲招呼便回村了,當天晚上就跟著蘇小易去偷油。
落魄時,人怕的不是沒有戰勝困難的信心,而是在麵對困難時走錯了路,這次回村讓陸凡得到了慘痛的教訓!
夜深人靜,天上正下著雪,北風呼呼的吹著。
陸凡、杜文龍、蘇小易、曾明四兄弟換上破衣爛衫,拿著蛇皮袋,潛入夜色中,前往村外的油井。
在“照井工”老光棍的配合下,四人各背著幾十斤的“蛇皮袋”在山路上小跑。
忽然,刺耳的警報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不知道從哪傳出一聲尖叫:“棒棒隊來了!”
陸凡幾人大驚失色,扔下“蛇皮袋”就跑,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逮住,否則要麵臨巨額罰款,沒人沒關係還得留案底,那樣就完蛋了!
還沒等跑幾步,“棒棒隊”拿著手電筒和電棍追了上來,大喊:“給老子站住,你們跑不了!”
嚇得陸凡幾人撒丫子跑進了旁邊的樹林,朝著村裡狂奔。
夜黑風高,加之下雪路滑,就算幾人從小在村裡長大,難免險象環生。
隻聽叫“啊”的一聲慘叫,蘇小易腳下一滑,連滾帶爬的從十米高的山坡跌落。
陸凡幾人趕忙滑了下去救人,可蘇小易雙腿受傷,無法動彈,發出一陣哀嚎聲。
陸凡二話不說,背起蘇小易跑回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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