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陸凡跟高遠飛請假,去長安照顧妹妹高考。
陸瑤的考場在長安中學,韓昕樸的小區就在學校對麵,直線距離不到二百米,而且他是單身漢,所以房子暫時被陸凡征用了。
陸凡的任務是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照顧好妹妹的飲食起居。
生活的磨礪,讓妹妹變得更加堅強,性格外柔內剛。十幾年的寒窗苦讀,讓陸瑤信心滿滿,按照老師的說法,隻要正常發揮,清北不在話下。
9點鐘,陸瑤去房間休息,韓昕樸和陸凡在客廳聊天。
隻見韓昕樸帶著一絲得意道:“小凡,我的副科馬上要解決了!”
陸凡淡淡的說:“恭喜!再過幾個月,我的正科也該解決了!”
“不裝逼,我們還能做朋友!”
“哈哈,就算你不‘伺候’郭鳴雄部長,省委組織部解決副科很難嗎?哪個不是到點就提拔?你們起點高,難的是從組織部走出去。”
“是呀,我算是看明白了,未來想走得遠,必須去基層。小凡,你正科到手後,繼續當秘書?還是去鄉鎮?”
“去鄉鎮是最理想的,最主要回家還得看領導讓不讓去,我最大的缺陷就是太年輕,領導如果用我得頂著巨大的壓力。”
“你是高遠飛的秘書,提拔不需要找外援了吧?”
陸凡搖了搖頭說:“其實道理是一樣的,提拔正科應該不用找人,畢竟縣委辦副主任都是正科,但想去鄉鎮或者好位置就沒那麼容易了,外力的介入尤為重要,有時候能改變高書記的想法。”
“那你到時候試著找一下大伯,看他幫不幫你。小凡,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爸快出來了!”
陸凡激動的說:“這是真天大的好消息,韓叔終於不用在裡麵受苦了!接韓叔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行,到時候一定通知你。”
第二天早上,陸凡六點就起床,給妹妹做早餐。
八點,陸凡要去陪考,陸瑤笑著說:“哥,你就在家等著,不用去受那個洋罪。你看,從這裡能看到我的考場,還不如你在大門口等著?”
陸凡沒有理睬,堅持去陪考,這是態度問題。
兩天的考試很快結束,陸瑤跟同學對過答案後,胸有成竹,篤定能上清北。兄妹倆收拾行李,興高采烈的回家。
公安局副局長吳奧然知道縣委書記和局長都很重視“失蹤”案件,帶著工作組的人明察暗訪。
杜文龍的表姐,在綁人那天目睹了全過程。
吳奧然在調查時,她激動的說:“那天來了4個人,問我舅舅在不在,我還說在,他們沒有答話,直接去了舅舅家。司機在車上一直沒動手,另外3個人動的手,有副鎮長、作業區的職工,還有一個不認識。”
我跟在後麵去了舅舅家,當時舅舅在烤紅薯,還問他們吃不吃。可他們二話不說,上去撲倒舅舅,然後就捆走了。
事發時,鄰居也在家,她回憶:被綁出來後,我聽到動靜跑了出去,讓他們放人,可他們幾個說,不管我的事,直接把人帶走。
目睹綁人的,還有五六個村民,吳奧然逐個調查。
“自那以後,再無人見過醜醜他爸。”村民解釋,時隔多年,細節他們也有些忘記,杜占勝的下落他們更是無從知曉。
通過幾天走訪,吳奧然打聽到那名副鎮長已辭去公職,在迎江一家私企工作。
吳奧然帶著劉金柱來到其所在公司,得到的消息是人早就離職了。找到他的家人,也稱幾年沒回家。
另外一名綁人者是作業區職工,已經調到甘水縣上班。
據鄉鎮府周邊知情人回憶,杜占勝額頭有傷,一會兒說在鄉鎮府裡麵看見,一會兒說在外麵,最後也沒問到確切信息,畢竟過去十幾年了。
還有人說,看見杜占勝披頭散發,一個人在街上走,邊走邊蹦跳,感覺神誌不清。
案情撲朔迷離,吳奧然一發狠,當成人口失蹤案件,立案處理,直接傳喚了所有的當事人,案件在進一步偵破。
陸凡不時的把進展彙報給高遠飛,人都有獵奇心理,漸漸的,高遠飛也開始關注這個離奇的案件,好奇人到底是被害了,還是離家出走了。
杜文龍更是一天能給劉金柱打十個電話,時刻關注著調查的進展。
陸凡每天回去後都會安慰杜文龍,縣委高度重視這個案件,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讓他不要著急。
但陸凡總有一種感覺,杜占勝可能“不在”了,因為印象中,杜叔非常疼愛三個孩子,而且當時的補償款隻有一兩萬,絕對不可能因為那點錢拋妻棄子,獨自去逍遙。
6月25日,陸凡和陸瑤守在辦公室電腦前,到了12點,第一時間輸入考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