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長安,韓昕樸回家拉著李若芹,去了嶽母唐冰省長家。
一路上他不斷央求老婆,一定要說動嶽母幫陸凡。
到家後,唐省長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疲憊。
李若芹趕忙湊過去,殷勤的捏肩又揉背。
唐冰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
韓昕樸端著一杯水,放在唐冰麵前,說道:“媽,我想求您件事!”
“昕樸,一家人無需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
韓昕樸深吸一口氣,聲情並茂的講述父親經曆的那段“慘淡人生”,以及陸凡和自家的淵源,情到深入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最後,懇求道:“媽,請您幫幫陸凡,要不然他的人生就毀了!”
唐冰畢竟是女性,內心是柔軟的,而且這個女婿平時也從來沒求過自己什麼事情。她自然懂得對女婿好其實就是對女好的道理,於是便歎了口氣,說道:“昕樸,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樣吧,如果陸凡確實沒有過貪汙**行為,我可以替他說說話。
至於你父親和樂家的恩怨,我奉勸你,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要學會隱忍!
古人雲,世事無常,興衰交替。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正是此理。隱忍並非懦弱,而是一種智慧,讓你在於逆境時泰然自若,不被情緒左右,讓你足夠的時間去成長,去提升自己的實力!”
韓昕樸一臉的受教,心悅誠服的說:“您的教誨我會謹記,不爭須臾之勝負、一時之長短!”
在秦川賓館,銀州市委書記王鴻濤點好酒菜後,等著李明洲大駕光臨。
快到九點時,李明洲推門而入,帶著歉意說:“鴻濤,久等了!進城的時候堵了會車。”
王鴻濤微笑道:“我也剛來一會,估計李書記還沒有吃晚飯,就自作主張點了幾個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我對吃喝不講究,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說實話,還真餓了,咱們動筷子吧!”
兩人都是空著肚子來長安,一路奔波勞累,早已饑腸轆轆,馬上風卷殘雲地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被一掃而光,兩人也吃得酒足飯飽,相視一笑。
王鴻濤說道:“李書記,陸凡的事,您打算如何處理?”
李明洲正色道:“好歹迎江是一級政府,哪怕是省紀委,也要講究工作程序。在我迎江拿人,我這個市委書記竟然不知道,分明是沒把我放在眼裡,自然要去他們那討個說法!”
“李書記,我跟你一起去!沒憑沒據的,他們就敢隨意‘雙規’一個副縣長,我倒要問問,誰給他們這麼大的權力!”
李明洲勸道:“鴻濤,你就放心吧,我一個人去就行!畢竟這件事發在迎江發生,你去省紀委名不正、言不順,會落人口實。你剛擔任銀州市委書記,要留意自己的形象和聲譽,免的有人說你囂張跋扈!”
“既然如此,我聽書記的。不過,如果事情進展不順利,需要有個‘愣頭青’去鬨一鬨,我義不容辭!陸凡這孩子,從小就經曆不少坎坷,帶著妹妹艱辛度日。好不容易有了份工作,乾的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而且做出了不小的成績!於公於私我們都要保護這樣的乾部,絕不能容忍一些人肆意妄為、顛倒黑白,給黨的事業抹黑!”
李明洲忽然問道:“鴻濤,陸凡是你的學生,你對他應該有一定的了解吧?”
“嗯,知道他一些情況。”
“你給我介紹一下他的情況吧!”
接著,王鴻濤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後,李明洲感歎道:“真是命運多舛,陸凡走到這一步確實不容易!這麼看來,樂學仁的所作所為確實有打擊報複之嫌,毫無風度、底線可言!”
王鴻濤說道:“李書記,有道是人言可畏啊!陸凡是在縣委大院堂而皇之被紀委帶走,我估計寧陽的乾部群眾不知道把這件事傳成了什麼樣兒,畢竟現在的人都見不得彆人好。如果陸凡的事能順利解決,我個人意見是陸凡不適合繼續留在寧陽工作,您能不能考慮一下,重新給他調整個工作崗位。”
李明洲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發生了這種事確實應該避避風頭,我考慮一下。”
正聊著,王鴻濤的電話響了,看了看號碼馬上接通,一臉笑意說道:“老領導,有何吩咐!”
郭鳴雄笑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當一把手的滋味如何?”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辜負組織的信任和您的培養!”
“彆的沒發現,口才到是大漲!說點正事,你那個學生陸凡出事了,你知道嗎?”
“不瞞您說,為了這件事我專門來了省裡。怎麼?這事都傳到成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