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聞言都愣住,紛紛過來查看。
一群人圍上去,看著不停往外流血的黑色大樹,議論紛紛。
流血的樹她們見多了,但都是林子裡的邪祟,這種不是活物的樹會流血,就是第一次見了,都覺得稀奇。
莫川站在後方,隱約記得王富貴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不要讓這裡的樹流血。
隻是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那些圍著樹的人神情開始變得呆滯,直勾勾的盯著那流血的樹。
仿佛有一種奇異力量,將他們的目光吸引過去,使他們再也無法挪開。
甚至就連婆婆和齊家的祖宗們都也不例外!
莫川走上前想阻止,隻是隨著接近,他的內心也變得異常躁動。
那棵樹在以某種奇特的力量吸引他!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莫川深吸一口氣,退幾步出去,從懷裡摸出那赤灰塊,狠狠咬了兩口。
精純的能量湧入口腔,被莫川調動,凝聚頭部,讓自己保持清醒。
也就在這時,有人上前一步,伸手去觸碰那流血的樹。
樹的傷口位置猛的傳來吸力,將那人的皮囊,血肉,通通吸了進去。
頃刻間,那人吭都沒吭一聲,就已經成了白骨。
等莫川從人群中擠過去的時候,白骨已經堆一地,至少死了七八個了。
又站在那研究怎麼解救,眼瞅著又死兩個。
既然不能流血,那就給他治好!
想到這莫川回頭從那些人身上搜尋穢灰,總不能他自己出。
他隻有赤灰和青紅灰,不可能用的。
找到後便回來,一把將那白灰糊在黑樹的傷口上。
隨著一陣呲呲響,那黑樹不再散發那種奇特力量,一切又歸於平靜,隻留地上二十幾具白骨。
從娘娘鎮跑出來的跑出來的人,總共也就七八十個,其中大部分還是齊家人。
如今在場的,除了齊家的,隻有零散七八個外姓,可謂慘烈。
等這些人恢複清醒,莫川已經在四處溜達了一圈,摸清了這座山的情況。
這整座山,就是一個巨大的邪祟!
不過與其他邪祟不同,這座山無法動彈,似乎地下有什麼東西拉扯著它。
而且它無法主動覓食,隻有獵物自己送上門,還得弄傷它,血液會釋放一種奇特氣味,包裹住獵物的神經。
隻是可惜的是,他沒有見到那個往生的小男孩。
估計死了吧。
不是任何人都有這種巧合的,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簡直就是奇跡。
回來的時候,這些人陸續清醒,連老祖宗們都被迷惑住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到底怎麼得救的,隻能在一陣恐慌中遠離此地。
莫川也跟著一路,途中再也不敢觸碰其他的東西。
“估計是哪位厲害的大能,看我們可憐,搭救了我們,莫川,你說是不是?”
身邊的壯碩姑娘開口說道,臉上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演戲嘛,莫川會的,他表情略微浮誇,有些被嚇壞的模樣。
隻有婆婆皺著眉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因為她實力比較強,站的也比較靠後,清醒過來的早,那時莫川還在遠處,趴著摸索這座黑山。
這個少年,一點也不像自己的孫子!
像一個邪祟,像一個披著他孫子人皮的邪祟!
如今莫川的一切行為,在齊家婆婆眼裡都顯得奇怪,違和。
她就這麼一個親孫子!
莫川並不知道齊家婆婆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婆婆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變了,心裡暗自警惕。
他們來到黑山的另一麵,小心的等待,等待外麵混亂結束。
不知道要等待多長時間,隻能白天黑夜,死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