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狀,臉上收起幸災樂禍,又露出得意之色,笑道“這你大可放心,咱倆是一條船上的。”
“我的人已經在對付他了,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許安聞言,緩緩點頭,道“他過來,就證明想要回這身軀,證明我是對的,說往生是騙局,就是為了哄騙其他人,讓他自己能堂而皇之的往生。”
“可惜他棋差一招,讓我承了好處,不過這些好處也是我應該得到的,畢竟與那些收債者談判的是我,不是他。”
老者點頭,道“沒錯,都是我們該得的,我那人會的一手絕活,名纏鬼木,釘生人樁。”
“以生肉生魂養陰木,木纏鬼,鎮生人魂。”
“他們一行人中已經有人中了法,且那人還會喚鬼母的門道,那鬼母厲害,以如今的他是應付不來的。”
本以為十拿九穩,誰知許安聽到這手絕活臉色卻是一變,冷喝道“纏鬼木?你那施法的人,此時怕是死了!”
老者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這是遇到門道債主了。
“你彆慌,我親自去攔著,憑我青階五的修為,拿現在的他輕而易舉,這裡你看著,拿了身軀就走,我們老地方彙合。”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老者急忙起身,順便一把收走棋盤,快速離去。
前方無名山上,一股香味兒突兀出現,許安表情突然緊張起來。
那股香味撲鼻,聞著便讓人食欲大增,想一探究竟,將他散發香味的東西,全都塞到肚子裡。
正巧有風吹來,一瞬間將那香味兒吹了出去。
許安臉色大變,急忙起身衝向無名峰。
他衝出去沒多久,心臟跳動的聲音便開始出現,起初隱隱約約,慢慢的越來越大,轟隆震響,猶如驚雷。
聞聲之人皆是大喜,因為這代表著往生結束了,要開始取機緣了!
一瞬間人群邪祟開始騷亂,各方哪裡管之前有過什麼約定,都是爭先恐後的湧向那無名山峰。
……
另一邊,那長著麻花辮的狗臉啃在解老漢的肩膀上,已經將肩膀上的肉啃食乾淨,露出白骨。
解老漢疼的不行,但還是哀求著狗母吃了他不要為難他的孫子,更是用另一隻狠狠抱住狗母的腦袋。
解老漢的孫子臉上露出掙紮,突然翻身用那枯瘦的手來捶打狗母的腦袋。
這爺倆是自己請來的,莫川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到現在,莫川做過最大的惡應該是見死不救。
他自己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去救陌生人?
但凡遇到的,能搭把手的,他基本上都幫了。
他明白人們過得苦,每每路過一處,有空都是藏著鎮上祟老爺除祟,或者幫人解災,那債是欠下了,可真的就有收債的一天嗎。
那些普通人的債他收來也沒用,總不能說他有所圖謀。
心中對人命始終是保持著敬畏之心的,如今看著這爺倆受苦,莫川做不到。
此刻解老漢的孫子已經屬於強弩之末,不可能上手把這爺倆強行分開,隻有強行介入施法。
那咬著解老漢的狗腦袋突然掙紮,猛的甩頭把解老漢甩開,拖著少年就咬向莫川。
莫川臉色一沉,知道這是施法之人要準備先解決他,不敢設壇,隻能以肉身的力道,雙手前伸,一把將狗嘴捧住。
誰知道那狗母的力道竟是駭人,而且極為狡猾,將解老漢的孫子推出來撞向莫川。
“主家的,小心我孫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