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快莫川便找到了原因,因為那蟲姑姑看不到他一樣,氣息在那來回轉悠。
有一種能感應到法壇,但不知道到底怎麼到達的感覺。
此時蟲姑姑還在底下巢穴當中,心裡無比焦急,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那位突然設壇的大人好深詭異,任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抵達那冥冥之中感應到的法壇處。
明明聞到了香,感應到了召令,卻不知香從哪裡來的,那召令又是在何處。
莫川心裡微覺古怪,那蟲姑姑好似真是找不到他。
原本懸著的心這一刻落下了。
蟲姑姑敢擄走齊家婆婆,也不來送禮,也就預示著跟自己不對付。
他躲轎子裡設壇,本來就是為了隱藏身份,如今也不知是這轎子神奇,還是自己門道出了問題,竟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一點。
“老先生,建宅請祟。”
解老漢聞言一愣,不解的問道“主家的,在哪建宅?”
莫川道“轎子裡。”
轎子不大,也就容納四五人,莫川設法壇本就占了地方,如今這轎子裡已經打擠了,還要再建宅?
怎麼建?把東西擺堆?
可是物件不擺特定的方位,如何能發揮效果?
雖說心裡嘀咕,但解老漢還是聽莫川的,取出相應的物件,各類樹枝樹杈,各類泥巴。
按著本來的用法建陰宅,隻不過是縮小版,而且沒有應和五行陰陽。
莫川卻不管那麼多,因為他的看法跟解老漢不同。
在他看來,無論什麼門道法子,其究其原理還是運用各類物件的力量。
這就跟耍把戲,跳大神一個道理,耍把戲的用諸多物件使出障眼法,好比聽柳木一燒,會有種迷人心智的香氣。
又好比狗眼淚抹眼睛,能讓普通人看見鬼魂。
這些都是有物理層麵的說法的,也就是之所以擺在什麼方位,是因為在那個方位下,某種特殊的條件達成了,所以激發了物件的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想法子激發不就完事了!
這也是莫川設壇在哪都能成功的原因。
隨著各類物件擺放,隱約間竟真有陰風陣陣湧來,恍恍惚惚間,原先的轎子變成了一座陰宅,青瓦紅牆。
這是在外麵看到的,實則宅子還是轎子。
隨著陰宅建立,蟲姑姑也終於受到了指引,尋清楚了方向。
在蟲姑姑看來,這多半是那位大人拿她尋開心,因此更加的小心翼翼。
那位大人想來本事高深,自持能輕易拿捏她,才會如此戲耍自己。
隻見前方有洞口處探出一個腦袋來,那是一個……不太好形容的模樣。
遠遠看,那整體像是螞蟻,趴著有丈高,十來條腿邁動,其中兩條赫然是人腿。
那頂著的腦袋上,有密密麻麻的眼睛,那些眼睛不是長在頭上,而是吊著,有血肉觸須拉著。
走起路來,像是鈴鐺一般晃動。
轎子裡的幾人是能看到外麵的,見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尋思著這小彆致長得真東西。
強忍住心裡的那種人本能的排斥感,莫川咬牙坐在轎子中,等著那蟲姑姑過來。
隨著蟲姑姑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凶猛的氣勢撲麵而來隻讓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莫川能感應到,這蟲姑姑的肉身很強橫,本事不弱。
比起觀音娘,恐怕眼前這位要更加厲害一些。
“磨磨蹭蹭的,該當何罪!”
心裡震驚,但聲音卻是異常沉穩,夾雜著怒氣。
蟲姑姑隻是心裡害怕,並不是故意要磨蹭,聞言不敢耽擱,急忙入陰宅之中。
入了陰宅,兩邊看的到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