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收債者，不過是拉出來送死的，包括整個裴家，都是為月流仙子爭取時間的工具罷了。
不用多想，那惡婦肯定教唆遊成子，說了很多顛倒是非，蠱惑人心的鬼話，還許下了承諾。
那女人滿嘴謊話連篇，忽悠人可是高手。
且月流仙子廣傳仙法，名聲可是好的很，隻要遊成子把她搬出來，自然會取得這些收債者的信任。
知道月流仙子品行的，畢竟是少數。
莫川道“說說以前的莫老爺吧，莫老爺虐殺一百八十六位同僚，是什麼同僚，收債者嗎？”
聞言四位收債者都是麵露驚懼之色,似乎光是想起以前的莫老爺，就足以讓他們膽戰心驚。
莫川有些狐疑，以前的莫老爺似乎名聲不太好，特彆是在收債者中。
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接著收債者臉上的表情好比川劇變臉一般，時而沮喪時而驚慌，格外精彩。
過了好一會兒，多寶仙人才緩緩開口，道“莫老爺應該是第一個收債者。”
“第一個收債者？”
“沒錯，很早以前莫老爺就大有名聲了，那是神仙們還沒有躲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很厲害了。”
莫川皺起眉頭，也就是說，以前的莫老爺，並不是靠著後來的門道，他本身就很厲害。
就是不知道是學了神仙的門道，還是跟大石頭村的人一樣，得到了如養魂法一樣的秘法。
多寶仙人露出回憶與恐懼的神情，緩緩道“我們認識莫老爺的時候，已經是很晚的事了，那時的莫老爺已經沒有了臉皮，更早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一旁的戒乘子忍不住出聲感歎“是啊，那一張臉上平整無比，凡是盯著那張臉看過的，無不覺得滲人，隻感覺渾身不舒服。”
聽到這莫川愣了愣，聽這意思，以前的莫老爺是有臉麵的。
他一直以為以前的莫老爺就是沒有臉的樣子，多半是個邪祟。
如今一聽，好像另有隱情。
多寶仙人繼續道“當時莫老爺已經往生過一次了，身邊跟著許安，兩人關係十分要好，是最好的摯友。”
“當然，除了莫老爺之外，還有很多收債者，門道各不相同，那時可謂百花綻放，各有色彩。”
“仙神們退場，將世界的主宰權交給我們，我們又掌握著門道術法，這是曆史的更迭，象征著我們便是下一個時代的統治者，高高在上，統領萬物。”
“我們站在眾生之上！”
“……”
“直到有生命的終結，化作灰燼，開始往生，迎來新生，且天賦遠勝從前，我們見識到了往生的美妙。”
“我們稱之為，穢灰重生，造化輪回！”
“所有人都期盼著往生，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莫老爺說往生是仙神們留給我們的騙局。”
“如此言行，必然引得眾怒，被認為是莫老爺想獨掌大權，想做共主。”
“畢竟往生成功，便意味著天賦智慧的更進一步，用現代往生者的話來說，便是進化。”
“好多收債者都認為，是莫老爺沒有這種造化，害怕被彆人超過。”
“再加上似乎還有其他原因，他們打了起來，那一戰不知死了多少人，血流成河。”
“麵對著平日裡說是跟莫老爺不相上下的收債者們圍剿，本來以為會是一方倒的局勢，沒想到卻是莫老爺單方麵的屠殺。”
說到這，多寶仙人停了下來，眼裡滿是恐懼，戒乘子，燈中仙，夜宵神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