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沒有回話,表情凝重,陷入沉思當中。
黑臉娃子見狀便不再多問,隻是餘光過去,卻看到琴笛仙子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這姑子從認識開始就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一路都傻樂,今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如此反常。
黑臉娃子好奇的打量琴笛仙子,見其眉頭緊成了川字,一臉認真,隻覺得稀奇。
一路無話,黑臉娃子劃船帶著莫川跟琴笛仙子往天子城去。
到了天子城,娃娃上前詢問,莫川也是不說,而是先找來那些巧匠學習。
第二天一早,他又直接去了錘煉龍筋的地方,娃娃天子為他準備的一處地底。
那是一座山峰的地底,四周岩漿流動,熱氣騰騰,空間因為著熱氣時不時的扭曲。
來到這衣服就燃了,頭發眉毛也燒了,莫川光著身子開始忙活。
倒不是莫川沒手段保住衣服頭發,而是不想分心,把法力氣血用在其他地方,想全身心的去錘煉。
反正這兒就他一個人,也沒人看到。
畢竟這處地方,其他工匠巧匠都來不了,所有活路都需要莫川一個人完成,也無人打下手。
隻是這錘煉龍筋的活異常艱難,有了地方,卻沒有能錘煉的錘子,沒辦法莫川那處金霞冠在那一個猛砸。
也正如徐福所說,琴笛仙子的琴並不是有了技藝就能夠成功的。
就這麼過了幾日,莫川靠著金霞冠猛砸,雖有進展,但速度緩慢。
第六天的時候,琴笛仙子找來了,這仙家的衣服質量就是不一樣,火焰都無法將其燒掉。
莫川在琴笛仙子到來前便又取出衣服,然後以氣血法力包裹,不讓其燃燒成燼。
琴笛仙子看到莫川的大光頭一愣,哈哈大笑,捂著肚子又跑了。
莫川“……”
又過了小半天,琴笛仙子又回來了,臉上憋著笑,“嚴肅”的問道“山上那人,真的是徐福嗎?”
莫川怔了怔,倒沒想到琴笛仙子是來問這事的。
琴笛仙子對徐福有種盲目的信任,就像是王若客當時對徐福的一樣。
徐福出麵,琴笛仙子卻是沒有認出他,莫川也有私心,便也沒告訴她。
這姑子心思單純,一副沒有經曆過生活毒打的模樣,莫川可不想跟她站對立麵,也不想看她被藥物控製。
不過她已經主動問了,莫川也不好瞞著,點了點頭。
琴笛仙子卻是搖頭,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我認識的徐大家,不會做出這種事。”
“你上山後,我便圍著那老實漢子打轉,發現那漢子已經被腐蝕了神智,完全喪失了自我,猶如行屍走肉。”
“徐大家心善,怎麼可能如此待人,他從來都是待人溫和,至誠至信,你要他命,若是有正當理由,說不定都會給你的那種。”
“會不會有人假扮的?”
莫川看著琴笛仙子,心裡想著這話的可能性。
現代往生者的介入,知道徐福事跡的人不少。
若真是有人打著徐福的名聲,試圖以此收割仙家,也有道理。
就在莫川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黑臉娃子也過來了,說是徐福找他。
琴笛仙子急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莫川當然是願意的,帶著琴笛仙子一路,坐上黑臉娃子的陰舟,很快便在天子城外不遠處的山峰上,見到了徐福。
徐福還是那副老人的模樣,臉上掛著笑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