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法子確實是偷來的,但是從來沒出過岔子,至少出了那檔子事後,便沒有了。
這設壇的門道雖然算不得這方世界獨有的,但在這方世界卻格外好用,暗合大道。
那些神仙擠破腦袋想往生,圖的是什麼?
不就是圖能有一具被這方世界認可的身軀,能夠自由自在的行走在外麵。
麻子老君早就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他早就轉了門路,暗合了這方天地的大道。
也果不其然,自從用了這些法子,雖然沒有直接摒除所有的永生之毒的負麵影響,但他能感覺到身軀會比其他人更靈活一些,施展門道也可以更大膽。
就是有一點點的副作用,因為他偷學來的門道跟之前會的東西有些衝突,以至於他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適應,消磨自身大道跟新學門道的衝突。
這種衝突不是來自身上,而是所學的東西上,所以哪怕他換了一副身軀,這衝突依舊存在。
他奪舍的不僅是個邪祟,他還需要不停的找陰氣重的地方吸收陰穢之氣,讓自己更加趨向於邪祟。
至少麻子老君是這麼理解的,每次在陰氣重的地方躺一會兒,會讓他舒暢很多。
除了這在麻子老君看來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缺點外,這些門道可以說是給他帶來了許多好處。
他能先一步找到往生的身軀,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冥冥中,他能感覺到這方天地對他的認可,指引著他找到合適的身軀。
不僅如此,雖說現在仙家回歸,屬於仙家的世道終將來臨。
但麻子老君不這麼認為。
在他看來,就算死,這方世道也會掙紮,到時候怕是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甚至於死多少仙家。
一方世界的反撲可不是說著玩的,第一次反撲不就把他們這些仙家都逼得隻能四處躲藏,死傷慘重。
有第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到時候他早就結合了這方大道,不會被大道波及,安心躲起來便好。
隻是如今這門道,怎麼就沒用了呢?
彆說對付這方世界的土著,就是對付仙家也是有用的啊,設壇行法,這難在一個設壇上。
需要找準地勢,方位,需要天合地合,壇成之後,便可起勢。
當初他布好壇,可是連神仙都算計了的,如今他身後那奴役的仙屍就是用偷學來的法子練就的。
仙家都能對付,怎麼就對付不了這毛頭小子呢?
心裡嘀咕著,冷不丁的抬頭,就看見前方壇上那小子,正對著自己燒紙錢,還在那拜自己。
壇上之人為壇府之主,我為入壇之人是客,這怎麼的在拜自己?
心中怎麼的都覺得前方那小子邪門兒,這麼做肯定不安好心。
麻子老君心中警惕,然而不知怎麼的,就感覺喘不出氣來,仿佛自己的衣裳在慢慢收緊,整個人都被裹的嚴實,想抬腿卻感覺走不動道。
領口的位置愈發收緊,勒的他喘不過氣來,慌的他艱難的抬手,一把將領口扯的鬆緩。
可是那種被衣服勒著脖子的感覺卻一點沒有消失。
“那壇上的小子,手段比我高明!”
“這怎麼可能,我這門道偷的,可是一位了不得人物的。”
慢慢的,麻子老君覺得頭有些昏沉,眼睛也有些花,慢慢的竟是有些看不清壇上之人。
他揉揉眼睛,壇上之人有著重影,那香燭點燃的火焰,忽明忽滅,閃爍不定,也是有些重影。